,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却没有任何焦点,她的声音随着微风吹入他的耳中,“离山洞不远的地方有信号,我可以帮你联系,让你的人接你走。”
“我被人接走了。”鹰隼决看着那似乎要高人一等的窈窕背影,嘶哑地轻答一句,顿了顿又反问道,“那你呢?”
风声好像变得快了些,吹起额发挡住了他的些微视线,可她的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清冷,“我要继续往下走。”
她不习惯解释,也不想要做任何解释,她只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鹰隼决却是个喜欢追根问底的人,拿起身旁用来装水的壶,牛饮一口,嗓音温和了许多,“为什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像根站立于荒山的绿竹,笔挺而又倔强,满头墨发被风吹着往后扬。
如果不继续下去,她就一如既往的软弱,活得过现下一时,却活不过安稳一世。
“走吧,你现在这样,除了做我的负累还能有什么用?”
“你可以把我丢在这里。”
鹰隼决皱着眉,肤色苍白起来,像是垂暮老人般没有多大气力。看着路凄冉平静的脸,有些挫败起来。
这是第一次有女人敢说他是负累,他却没有多想结果了她,反而是满心的不甘充斥心腔。
“我把你从那里带回来,就没想过让你死在我面前。”
如果不是想让他自己的人来接,她是真的很想一个手刀下去,将人打晕带走,一个大男人,居然这般孩子气。
不知过了多久,沉默因子弥漫得令人受不了,路凄冉踢了踢长腿,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想好了没有?”
鹰隼决以手撑地,想要自己起来,只被粗粗包扎过的伤口,又溢出了猩红,而他只是皱着眉,“你能保证我的伤好了,你还活着吗?”
路凄冉挑了挑眉,精致的立体五官慢慢浮现一个自信的笑,她说,“就算你失血过多而亡或者船翻被淹死,我都会活得好好的。”
鹰隼决也笑,最终还是让她通知了人来接,湖岛的岸边吹着很大的风,像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刮得人脸生疼。
鹰隼决坐在一处礁石上,身后的人一直守着他没有走远,让他心尖有些蔓延起丝丝暖意。
“你走吧,等我伤好了,你还活着的时候,我再以身相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