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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攥紧,想把它捏成巴掌大小,最好是捏得出血,那样说不定他能心疼我一二,送我去医院治疗。
时间漫长,我偏头倚在冰冷的石壁上,静静嗅着水泥的味道。
“咔”。
钥匙转动,铁锁链被扯开,发出剐蹭的刺耳声。厚重的铁门缓缓开启,我忍不住冷笑,何德何能竟然受到这样的“待遇”。
“尤怯。”他叫我。
我原本不叫这个名字的,但他把我压在墙上恶狠狠地说最喜欢看我胆小怯弱的样子,我才不得已改成了它。
沈斐话音刚落,一束白得刺眼的光射了过来。
条件反射,我吓得赶紧蜷起双腿,用力抱住自己,缩成一团。
随后我听到他满意地笑:“小怯,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像一只刺猬,不过是没有刺的刺猬。”
我眼神暗了暗。
是啊,我是没有刺,我的刺不就一根根被他亲手拔掉了吗?他浑身锐利从十二天前,夜夜都刺伤我的身体。眼下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紧扣的手渐渐松开半寸,顿了片刻,索性全部放开了。
身上那件白色过膝的棉T恤,是他的衣服。
不知他是看到了我凄惨的脸,还是看到了我把他的衣服擦得全是血,他手中的灯光晃了晃。
下一秒,我感觉到他像饿狼似的,扑过来几乎将我撕碎殆尽。
……
“签字。”
黑暗中,他递过来一叠纸。
我摸了摸厚薄,这样的纸张,大概是合同之类的文件。
咽了口唾沫,我声音沙哑地问他:“我会签,但是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大概是餍足后的轻松,又或是我乞求乖顺的语气令他舒心,他难得温柔,坐到我身边,用双手理了理我凌乱的发。
“器官捐献协议,明白吗尤医生?”
我打了个寒颤。
被胁迫前,我还是医学院研三的学生,有过实习的经历,还凑巧跟师父一起协助警方破获了一起贩卖器官的案子。那场罪恶中,所有贩卖者都签了“器官捐献协议”。表面上是合理的捐献,实际上裹藏的却是那见不得人的害人勾当。
当然,不排除这可能是真的器官捐献协议。
可我还好好活着不是吗?我为什么要捐献?
还是说……
他终究厌倦了这场掌控游戏,要我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