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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我说是我爷爷前天电话喊我,村长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直接骂了我两句:“你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大白天闹鬼吓唬人呢,村里就一部电话在村头商卖部,太阳落山就关门,李爷啥时候晚上给你打电话了。”
闻言,我如遭雷击,难怪前天晚上感觉我爷爷的声音不太对,难道那个时候我爷爷已经死过了?
“李爷已经走一个星期了。”村里靠死人营生的老王头叹了口气,面色凝重:“身上没有伤痕,基本可以判断是自杀,但李爷那么豁达的人,没理由上吊啊。”
自打我爹娘去世后,我爷爷就常做善事,人缘很好,故而村里人都尊称他一声李爷。
村长心里觉得我是灾星,但看在这几年我爷爷的面上还是垫了钱,让老王头收拾爷爷尸体。
完事又怕我一个人招呼不过来,安排人从镇子上买了棺材,布置了灵堂,烧了好几辆汽车跟宅子,算是让我爷爷走的有头有脸了。
到头七那天,村长在老王头的提议下跟我说:“庆子,李爷走的时候怨气大,生前又最疼你,要不晚上你来守夜吧。”
我知道是村长想起十年前我爹娘的事,怕我爷爷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没一个人敢来。
硬着头皮点了点,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后,偌大的厅堂仅剩下我一个人。
坐在蒲团上,望着灵堂内爷爷的遗像,想起最后一面时他诡异的笑容与我爹上吊时穿着一样的大红袍子,毛骨悚然的同时,我眼泪也忍不住滴了出来。
从此往后,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呼......呼......”
“呼......呼......”
一阵阵的冷风从屋外吹进厅堂,刮在我的身后,供桌上点着的两根祭奠蜡烛悄然熄灭。
六月的天,我后脊梁竟然冒出了一堆冷汗。
想着我们是爷孙,虎毒毕竟不食子,胆子不自觉壮了点。不断安慰自己的同时,我猜测是不是爷爷死的不明不白,有什么遗憾不愿意走?
“啪!”
一阵电流声,头顶的黄梨灯泡突然炸灭,紧接着,一阵刺耳的声音从棺材里发出。
“咯吱吱......”
一阵阵的刺耳声,令人头皮发麻,就像是学堂里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字时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