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走到一旁。
最终,陶枝拗不过陶妈妈,只得妥协上前帮忙。
天渐渐黑了,陶枝骑着三轮车载着陶妈妈回家。
巷口,江起淮遥遥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没有上前。
几天后,班主任打来电话,告知陶枝又得了年纪第一,学校也放了寒假,让她在家里好好学习。
陶枝应下,看着妈妈越来越消瘦的身躯,心里丝毫没有得第一的高兴。
陶妈妈的病一日比一日严重,最近几天,她动几步都很难受。
之后更是开始交代陶枝怎样去交水电费,怎样修理家中的东西,怎样自己一个人出摊……
陶枝做不了任何事情,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陶妈妈走向死亡。
半个月后,除夕夜。
陶妈妈罕见的没有要陶枝去出摊,还拿出钱让陶枝去买了很多好菜。
菜买回来之后,陶妈妈拒绝陶枝动手,在厨房忙碌了一下午,做了一大桌陶枝爱吃的菜。
陶枝望着满桌的菜,心中不安至极。
陶妈妈费力打着手语:枝枝,过几天,你把家里的电器都卖了,把债还了。
陶枝一怔,陶妈妈的话好像在交代遗言一样。
她忍不住上前,慌乱地握住了陶妈妈的手:“妈,别说了,我根本不会做这些……”
陶妈妈笑着抽出手,摸了摸陶枝的头。
却没有继续再打手势了。
母女两个坐下吃年夜饭,这些平时陶枝最爱吃的菜,此时她吃在嘴里,却味如嚼蜡。
吃完年夜饭,陶妈妈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陶枝推开陶妈妈的门,人不在床上,正趴在书桌上。
“妈,起来吃早餐了。”
可是,书桌上的人却没有一点响动。
陶枝心中一慌,白了脸上前。
只见陶妈妈的手边是一封没写完的信……
而她闭着眼,没有了呼吸……
“妈?!”
屋里响起悲痛至极的呜咽。
天空飘起雪花,新年的万家灯火,只有这一家冷得透心。
……
处理完陶妈妈的后事,陶枝整个人瘦了大半。
她更沉默了。
开始一个人推着小推车到老地方卖小吃,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
3月,开了学。
开学第一天,江起淮的位置却一直空着。
陶枝失神看了一会儿,就听邵南光道:“哎,你别看了,淮哥和班花一起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