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杯中茶水,压抑着心中莫名的烦躁,继续道:“昨夜,夜都与柳雁两城皆派人送来了八百里加急。道是白莲教袭击两城的粮草储备,我们损失惨重!朕找你来,就是想商量对策。”
凤绝轻轻颔首,认同道:“的确,白莲教目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他们来无踪,去无影。组织纪律严明,还行侠仗义,在民间有一定威望,难以铲除。听闻他们彼此之间都互不相识,见面之时皆带上面具,以变音发声,以代号相称。唯一的特征,便是金木水火土所各自代表的五种颜色,是他们刻意的着装区别。金乃金色,木乃蓝色,水乃黑色,火乃红色,土乃黄色。”
顿一顿,他挑眉,突然问道:“皇上,你不是抓住了东都守城江远道的女儿江书婉么?当年东都失守,他们必定参与其中,肯定知晓白莲教的底细。皇上没有问出什么来么?”凤绝说罢,指尖轻颤,眸中划过一抹异色。他端起茶水饮了一口,掩饰了过去。
凤翔锐眸之中闪过一丝狠厉。御书房的门并未关上,柔软的风贴着他的发丝轻轻拂过,令人清醒,脑中想起那一张不屈服的容颜,他的心,沉沉浮浮,难以平静。须臾才道:“她愚忠的很,誓死效忠东宸国,至今不肯招供。”
凤绝微皱的眉心似是缓缓舒展开来,语调依旧冰凉,道:“既然她不肯说,皇上留着此人何用?不如直接杀了她,以儆效尤。”
有霍霍的风吹散了凤绝话语的尾音,只余一抹冰冷渐渐漫上凤翔的脊背。
杀了她?杀了江书婉么?
凤翔英俊的脸色微白,手中正把玩着瓷杯,突然捏碎。他徐徐笑起来,笑得那样浅淡,好似初秋阳光下舒展的一片枝叶,“一名女子而已,何足惧之?三弟放心,朕一定有办法令她开口!”
凤绝缓缓吸气,道:“皇上,红颜祸水,别忘了臣弟曾经的教训。”心中,似有浓烈的酸楚之意翻叠交错,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心仿佛伤口被撕开,再洒上盐,剧痛无比。
见凤翔凝眉不语,他又问道:“皇上,需要臣弟做什么?”
凤翔目光定定在远方,面如沉水,御书房中龙涎香清馨入肺,可此时吸入鼻中却如刀锋般凛冽,他缓缓道:“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