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身后除咯噔、咯噔的脚步声,衣沾湿气,一片空寂。回看了一次,他们一副无所适从的处在私密气氛的表情,不知该看我与否。我再次难为了情,脸甚至也感觉发了烫。
南五台入口出来,有一条商业街。在附近挑了一家覆满植物的农家乐,由路边大门进去,下到后院。
典型的农家小院,也许幼儿时代在这种类似格局的小院晒过太阳,总之很亲切。饭菜不错,有野菜,家常菜,还炖了一只鸡。小狗狗像从来没喂过一样,摇尾等着我们扔下的排骨。抬眼,金色的光线布满空间,一些藤蔓围出院子的清爽。旱厕和用水的不便并不算坏,它和很久以前洋槐树下,我用过的自家厕所几乎一样。
银行职员的女孩下车回家后,王彬寰说想去纺织城艺术区看看。
此前,去过几次纺织城,不过都是在夜晚。当车行在幽黑,人车稀少的路上,总让人把它与离西安很远的地方联想起来,甚至,那么安静的夜里,树叶轻轻的摩擦声让你心里生了毛似的,直觉这是个随处有各种鬼伏在路边,游在树梢,屏息敛气等你通过的众鬼之域。
此时近傍晚,无意瞥见站牌上写着“公社”的站名,随处可见的工厂铁棍大门,苏援时期的样子,似乎五十多年没有改变过。居住区是梁思成中西合璧的人字形瓦片砖楼,墙壁上文革标语仍隐约可见。
纺织城艺术区是一个大的牌子,在以前的唐华一印厂。好像现在也是印刷厂,我们看见男女工人在搬运巨形的塑料泡沫,在直径一米二的落地电扇前为一些胶皮印着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工人们在天花板如此高大的车间作业。此外,一些闲置的厂房被分为ABCD区,或是艺术人士宽敞的工作室,或是一个工艺美术品的展览厅。有油画、雕像、陶瓷。然而大多数没有开放,或者很多工作室已经不复存在,使得我们看到最多的艺术品,是绵延一百多米的涂鸦。
天渐渐黑去,重新走到来时的大门时,遇到了一只凶恶的牛头梗,彬寰告诉我,这种狗咬死过主人。伴着它无休止的叫声,我们走出了夜色已围笼的艺术区大门。
把潘恬送回家,王彬寰说还约了一个在丰庆公园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