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病了，加上那天情绪不好，会晕倒也不奇怪，但是晕一天一夜也不至于。
姜帆看着我欲言又止。
许久，他才说：“医生说你怀孕了，但是母体营养不良，建议你把孩子打掉。”
我拿着水杯的手一下收紧。
怀孕？
怎么可能，我每次跟秦砚北都有做防护措施……
我突然慌了，手不自觉的放置于小腹处，这里有了一个小生命。
可是他的父亲不爱他的母亲，我一个人能照顾好他吗？
“我不能不要他。”许久，我开口。
我不想放弃这个小生命，我太孤单了。我从小就是个孤儿，遇见了哪怕一点点温暖我都想好好抓紧。
要不然，也不会在秦砚北身上陷那么深。
姜帆闻言，突然开口：“嫁给我，孩子我养。”
我愣住，呆呆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傻。
一瞬的寂静，我缓缓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不爱你，不能嫁给你。”
我不爱姜帆，不能跟秦砚北一样，给不爱的人希望。
姜帆好像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答案，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半晌，才开口。
“那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
姜帆走后，我一个人躺在医院里，开始计划起了以后的生活。
最后，我决定离开这座城市。
这里有太多关于秦砚北的回忆，每一个熟悉的地点还有人，在我现在看来都是伤痛。
逃避或许是我现在唯一的解脱。
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我推开门，还没走进去，就看见了不远处秦砚北一身挺拔的西装正坐在沙发上。
房间内，昏黄的灯光让他冷冽的侧脸稍微柔和了些。
千瑜回来了，他不应该陪在千瑜身边吗？
秦砚北深邃地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欲言又止。
我将包放在了茶几上，在他对面坐下，忍着刚出院的不适问：“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他没事的话，是不会来找我的。
十一年来，一直如此。
“千瑜说不想再看到你，你去法国吧。”
秦砚北开了口，声音淡淡的，却像一根刺刺向了我的心中。
我愣在了原地。
才明白，这些年，我的付出真真切切是个笑话。
“秦砚北，这么多年来，你爱过我吗？”
我望向他，等待着他对我宣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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