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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陆经年聊法庭上的公事,而谢晚晚偷偷望向驾驶座的陆经年。
男人下颌线棱角分明,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多看一眼就摄人心魄。
也难怪会吸引那么多女人为他心醉。
可陆经年这么多年都没有提结婚,偏偏她一表白,他就订婚了……
这两者之间真的没有一点关系吗?
抱着这个疑虑,谢晚晚回到了家。
此时这个家,是谢宅。
谢父先下车后提着箱子走在前面,而谢晚晚下车后,径直走到前面驾驶车窗前。
经过这一路上的憋闷,她早就忍不住想问答案了。
“小叔,你要订婚,是不是故意为了让我对你死心——”
陆经年抬手打断她的话,蹙眉不赞同:“你认识我这么久,这么无聊的事你觉得我会做?”
谢晚晚张了张嘴,但一个字也反驳不了。
陆经年这样的人,确实不会拿婚姻大事做戏。
而他不愿意做的事,也没有人能强求。
陆经年则不管她是如何反应,直接调转车头离开。
谢晚晚站在原地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心下一阵无力。
她从前想过,有朝一日听见陆经年要结婚了,该怎么办?
她以为自己能收拾好所有爱恋,再笑着对他说一句“恭喜。”
然而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她才发现高估了自己。
违心的话,自己一句也说不出口。
谢晚晚缓了一会,才强打起精神进屋,没有让父亲看出不对。
晚上十点,谢晚晚从房中出来,转头去了楼下一个小房间。
那是她小时候的画室。
一开门,陈旧腐朽的味道铺面而来,谢晚晚捂唇咳了两声,才迈步进去。
刚进去,她就被墙上的画吸引,那画上,画的是父亲,小叔和她。
谢晚晚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画作,小时候的记忆历历在目。
当年,她接受不了父亲的离开,就躲进了画室。
后来,陆经年找到了她,她至今依旧记得他当年温柔的模样。
他说:“晚晚别怕,小叔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
回忆散去,回过神来,谢晚晚感觉到脸上一片湿意。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知不觉她早已泪流满面。
她慢慢靠近墙壁,扶着画上的小叔,哽咽出声:“小叔,你自己亲口许出的承诺,怎么能不作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