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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银灰色的衣袍,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霍时洲的时候。
那时的他还只是个秉笔太监,却已经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了。
他身着最普通的衣袍,可通体的气度难掩,眉眼清朗隽逸,是探花郎都比不过的少年意气。
楚婳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霍时洲于她,就像那天上皎洁的月。
陡然间,月亮降落在了身边,她便以为那是属于自己的了。
可现下她才迟迟明白,人是不能独占月亮的,就像霍时洲,也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许久,楚婳抹去了眼泪,脸上归于平静。
既然这宫里没人在意她,那么……不留也罢!
夜幕重归,宫里巡逻的太监敲响了三更天的梆子。
摇光殿里一片静谧。
楚婳换上了太监的衣服,悄声迈出了宫殿。
可刚打开门,脚步骤然一顿。
门外,霍时洲负手而立。
听见门开的响动,他转过身来。
两人对视间,他笑了:“七公主也出来赏月吗?”
楚婳浑身冰凉:“……是。”
这般不怒反笑的霍时洲才是最可怕的,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今日的月亮不圆,公主还是改日再看吧。”
霍时洲说着,走至她跟前,牵着了她的手。
楚婳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牵着,重新迈进了宫殿。
殿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嘭”的一声,斩断了仅有的退路。
等楚婳回过神时,殿内,跪满了宫里的宫人。
顿时,恐惧的寒意顺着背脊窜上了后脑。
她抓着霍时洲的衣袖,慌乱的问:“你要做什么?”
霍时洲抬手轻柔替她整理着乱掉的发:“他们办事不力,差点让公主您走失,该死。”
随着他话落,一声闷响,是个太监被杀倒地的声音。
楚婳顿时像被人扼住了脖颈般,嗓音破碎:“这不关他们的事!”
霍时洲充耳不闻,只是看着下属将那些宫人一个个斩杀。
不多时,鲜血浸满了摇光殿每个角落。
血腥味弥漫,仿佛空气里流淌的都是血液。
最后,霍时洲将廊下的鹦鹉取了下来,放到楚婳手里。
同时,也朝她另一只手里塞了一柄匕首:“公主,请吧。”
楚婳眼泪从眼眶滑出:“杀了它,就是杀了我自己。”
霍时洲只是收紧握着她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