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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忠这才对站在身旁的余辽道:“辽哥儿,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你答应么?”
余辽还在刚才的愣怔里没回过神来,忽然听得韩世忠这么说,当即跪倒在地,大声道:“韩大帅尽管吩咐,余辽无有不尊。”
韩世忠笑道:“起来起来,我不是什么大帅,往后再不可如此叫了,我只告诉你,今日之事,且不可告诉你那腌臜师父,他若知道了,又要说我不忘当日做元帅的威风,什么六根不净,欲念不清的,聒噪的紧,记住了么?”
余辽本以为要吩咐下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听得这一件,心中虽然糊涂一片,却知道这老爷子的意思,当时点头如啄米般答应,旁边那思玉却奇异道:“怎么,你这后生的师父也是个腌臜和尚么?”
这一问不要紧,余辽一晚上都浑浑噩噩,神思如在云雾里一般,听得思玉姑娘这么问,脑中嗡的一下,结结巴巴道:“你…。。你师父也是个腌臜和尚?”
思玉俏脸一扬道:“正是,若你师父也是个腌臜和尚,你该叫我师姐才对”
“师…。。师姐?”
这边老爷子却笑道:“思玉不得胡闹,他年纪比你大,乃是你的师哥,只是你们这师哥师妹有甚的好相认?那腌臜和尚除了是你们师父,何曾有半点真本事教你们…。。”
“不成,我是师姐,我师父曾说过,他的衣钵必定传给我,所以我必是师姐,再然后是掌门师姐,天底下哪里有掌门师妹的道理?”那思玉不依不饶,必要在这名分上下争出个结果来。
老爷子大笑道:“衣钵?你师父那身衣钵,娃儿你是打算穿,还是打算供起来?你也不嫌腌臜,若是你师父传了你衣钵,你千万别回家来住,光那身衣服,就迎风臭十里!”
思玉偏着脑袋想想,确实如此,自己都想的不由干呕了一下,嘴上却不依不饶:“臭归臭,那我也是师姐!”
余辽此时脑中如同打翻十八盆浆糊一般,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看见有人赶着车来,扶着韩世忠上车坐好,又眼看着那思玉钻进车里,车夫扬了一鞭,也没听见那韩世忠对着他说了句什么,昏头涨脑的看大车远去,独自顺着小巷往庖丁楼而去,一路不断念叨着:“师妹…。。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