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许多：李司南对她的冷漠，对舒然的关心。
她看着客厅里的婚纱照，将它拿了下来。
然后仔细的擦去上面的灰尘，却没有再挂上去。
李司南回来时，一眼便看见了那片空白的墙壁。
那原来挂着照片的地方要更加白一点，留下了一个长方形的痕迹。
“你把它摘下来做什么？”李司南问着。
付知兮抬头看了眼走进来的人，轻声回：“脏了，拿下来擦擦。”
李司南闻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却也没有细想，只是拿过婚纱照重新挂了上去。
付知兮看着他背影，突然开口：“你三天后飞爱尔兰的航程，经理说让我和你一起飞。”
李司南下意识回头想问，结果婚纱照不稳滑了下来，一角磕在了地砖上，当啷一声。
这一声震进了心里。
付知兮看着那裂了一道的地砖和完好的婚纱照，没说话。
李司南也没心思再挂上：“你和他说什么了？”
“你觉得我能说什么？”付知兮反问。
李司南沉默了片刻，又说：“这趟航程只需要一个副机长就够了，不需要你，这件事我会和经理说。”
他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要给经理打电话。
付知兮看着他的动作，心中一阵憋闷的难受。
“别打了，是经理说你的副机长家里有事，我近期没有航程，才叫我和你同飞的。”
她说出了原因。
李司南悬在屏幕上的手指顿了顿，再不能按下去。
他看着付知兮黯淡的眼，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问：“为什么不早说？”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给经理打电话说换人吧。”
付知兮垂下眼眸提议着，然后上了楼，再没管后续。
李司南看着她背影，眼里情绪复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三天后，嘉望机场。
“JW0416请做好起飞准备。”
耳麦里传来了塔台的声音，付知兮抬手扶住传声设备：“收到。”
她看了眼专心看仪表盘的李司南，等他确认无误后，再度与塔台联系：“设备正常，JW0416请求起飞。”
五分钟后，塔台传来消息：“允许起飞。”
发动机轰鸣声传来，机身离地面越来越远。
整个驾驶舱里寂静无声，只有时不时响起的仪器声响和塔台联络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