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夫人，方爷身上令人忌惮的气场分明压到了最低，他怎么可能不高兴。
程寒佳跟上车，却没再说话。
经过改造的迈巴赫空间更大，此刻安静的，连两人的呼吸都能听见回音。
程寒佳的脸很小，却像是混合了所有颜料的调色盘一样，满满都是灰色调，失落和伤心最为明显。
方亦照的视线从她佳佳泛红的眼周略过，慢慢到高挺的鼻梁，和再到未曾上妆却娇艳欲滴的唇。
下午那两个动听的字，就是从这张小嘴里吐出来的。
方亦照心头一紧，像是被羽毛扫过一样，又柔又痒。
一把将人扯进怀里，“再叫一声。”
程寒佳心中雀跃，笑眯眯凑到方亦照耳边，声音比电话里更媚更惑人。
“老、公。”
下一秒，她被狠狠的压在迈巴赫的皮座上。
脖颈登时一痛，温热的呼吸也自痛点蔓延，熏蒸的程寒佳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现在的方亦照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狼，衔着奄奄一息的猎物，只要一动就能轻松将猎物吞入腹中。
程寒佳心甘情愿被笼罩其中。
很奇怪，她明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猎物，却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觉得当下这种亲昵的姿态很舒服。
程寒佳想借机把人哄好，车子却好巧不巧的到家了。
原以为方亦照在车上的态度就是松动了，没想到下了车这人就翻篇了，对她不仅冷淡，有时候甚至直接无视。
方亦照还是会听她的话准时下班，但从不让她帮忙上药，吃饭的时间也都算计好，完美的和程寒佳错开。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程寒佳快憋屈死了。
直到地皮拍卖会这天，方亦照才恢复正常，和她一起吃完早饭又待了一会儿，才和秦征离开。
这块儿地皮是临城炒的最热的一项投资，所以拍卖会还没开始，会场内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方亦照坐在最前排，眸光幽暗的在人群中流连，寻找着他最不想看到的身影。
他想，只要这次程寒佳不来，他就当没有听过浴室里的话。
秦征也看出他的打算，刚要祈祷程寒佳不要来，就在会场门口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一脸为难，还是不得不开口，“方爷，夫人来了。”
方亦照侧头，眼底仅有的光倏然间沉寂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