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出神之际，一道冷凉的男声从头顶砸下。
卫韫神色冷峻：“清平侯嫡女长乐郡主，楚将军可认得？”
楚瑜愣了下，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提及此人。
但还是拱手回答：“曾听人说过，长乐郡主乖顺贤淑，是世家女子典范。”
卫韫声音听不出喜怒：“那你觉得她嫁你为妻如何？有人向朕求旨，为你们二人赐婚。”
楚瑜霎时满背冷汗。
长乐郡主年方十四，与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的楚将军是相配。
然而如今的楚熙是楚瑜，如何能迎娶同为女子的她！
但这话她不能说，那可是欺君之罪，当诛满门！
楚瑜强压着心慌，跪在地上：“启禀陛下，臣无心儿女私情，赐婚一事还请陛下三思！”
她低垂着头，未瞧见卫韫眼底的暗色。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被自己引以为知己重臣的人，悄无声息的占据了他的心神。
这种隐秘的情绪，卫韫不是不懂，只是不曾想过，会是对楚熙。
一个……男子！
掩在袖袍里的手微微攒紧，卫韫起身走到楚瑜身前，伸手将人扶起。
“阿熙若不愿，朕自不会勉强。”
掌心握着的手腕纤细，卫韫微微用了些力。
楚瑜察觉到，下意识抽回手，后退一步：“多谢陛下。”
手中一空，卫韫眸色一暗。
他定定的看着楚瑜，虽是男子，他的身量却只到自己的肩，藏在盔甲里的身形更是瘦弱。
卫韫声音微沉：“阿熙，这些年你替朕奔赴沙场，可有想要的？只要你开口，朕都允。”
都允吗？
楚瑜有一瞬间的晃神，她缓缓抬头迎上男人深邃的眼眸。
当年，卫韫隐藏身份入了兵营，与自己情同手足，关系甚笃。
岁月长河中，她在他身上丢了心，本想着等身份换回来，也许会有想要的结果。
可后来知晓他是大庸的皇，那份心动便被死死的压在了心底，不敢表露。
咽下所有私情，楚瑜字字铿锵：“臣无所求，只愿陛下安康，大庸昌卫，天下太平。”
话落，清和宫一片寂静。
四目相对间，卫韫有些怅然。
“阿熙，朕怎么感觉我们二人好像生分了不少？”
楚瑜一怔。
便听卫韫再度开口：“未免君臣离心，今夜你便留宿宫中，与朕同眠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