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的病理检测，唐延川负责实际解刨操作，程韫负责记录。
解剖开始，两人抛去一切杂念，合作的默契丝毫不减。
“体表无外伤……”
“胸腹腔无异常……”
“口鼻腔无异物……”
唐延川冷静从容的诊断着，程韫复诊一遍后快速记下。
整个解剖室只剩下唐延川低沉的声音和沙沙的书写声。
……
两个小时后，解剖终于结束。
唐延川和程韫面向镜头，做着最后的总结。
“初次病理检测结果为死亡后入水，最终死因有待进一步毒物检测。”
唐延川说完，当着镜头的面将胃液和血液的提取物放到检材箱，密封好。
程韫也将记录数据封存。
一切做好后，钟深将镜头关闭。
他看了一眼身着工作服的两人，笑了笑：“果然是多年的搭档，默契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唐延川闻言淡淡看了他一眼，开口：“换成别人我也一样，熟悉的是操作，不是人。”
话落，周遭的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
程韫收拾工具包的手一顿，指尖微微收紧。
原来不仅是感情，连过去的任何与她有关的，他都不愿承认……
压下心里的酸楚，程韫将工具包放好：“我先去换衣服。”
更衣室。
换好衣服后，程韫从更衣室出来，正好遇上唐延川也出来。
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程韫率先移开视线，走到洗手池边，开始洗手。
唐延川看着她，走到洗手池旁边。
“怎么？现在见面连话也不敢说？”唐延川面无表情的斜靠在墙上，指尖烟雾缭绕。
程韫闻到烟味，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是唐法医说我们不熟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还是一样记仇。”唐延川扫了她一眼，垂手将烟拧灭，丢进垃圾桶。
“你第一天知道？”
唐延川没说话，他知道程韫看似软弱可欺，实则骨子里透着一股子倔强和固执。
这时，他口袋的手机忽的响了起来。
拿出一看，是林宛。
程韫看着他接起电话，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怎么了？你说……”
程韫心口堵得厉害，不想再听，匆匆擦了擦手，就要出去。
这时，唐延川按住电话听筒，叫住她。
“下个月10号有时间吗？我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