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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晨已经骤然沉下脸色，冷声道：“认清你的身份，你只是我找来应付程家的替身罢了。”
司念一怔，仅有的血色从脸上褪去。
她垂下头，好半天才轻声道：“……是。”
看着司念走出去的背影，程晨皱了皱眉。
今年是司念成为他助理的第7年，也是他们假结婚第3年。
司念一直很听话。
不乱说话不提要求，从不越界，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去做。
但程晨从不觉得自己亏欠了她什么。
一切都是合约，她拿了钱，就不该想不该想的事。
天色暗了下来，程晨已经去给乔蓓庆祝生日。
但总裁办公室旁的助理室灯还亮着。
司念在赶‘平江大桥’提案的下一步进化书，程晨说必须在三天之内给他，她不想让他失望。
忙着忙着，她额上沁出冷汗，难受的捂住胃部趴在了桌上。
“没事的，工作还没做完。”
她颤着手拿出止痛药吞了下去。
一颗药已经止不住痛，她又加了一颗。
等完成订下的目标，整座程氏大楼空无一人。
凌晨三点，司念回到‘家’。
这是程晨为了瞒过程家特地买的别墅，如今她也住了三年了。
打开门，她愣住了。
里面灯火通明，乔蓓言笑晏晏朝她伸出手：“司助理，好久不见。”
那鲜红的长指甲在她手上划出一道血痕，司念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我先回房了。”她低着头说。
匆匆走上楼梯，程晨的声音在楼梯上响起。
“司念，蓓蓓想要住你的房间。”
司念脚步猛然顿住了。
她站在楼梯上，即上不了，又下不了。
好像前面是地狱，后面就是深渊。
她转过头，清晰的看见了乔蓓的笑脸。
那笑脸在她眼前放大，和7岁那年一模一样。
那一年，司念的父母离了婚，乔蓓跟着她做小三的妈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司家。
妈妈亲手给她布置的公主房，就像现在这样，被乔蓓一句话占去。
那些漂亮的芭比娃娃，被乔蓓随意丢在门外，踩得七零八落。
和司念的童年一样，狼狈而凄惨的丢进垃圾桶。
“那……我呢？”她问。
程晨看着司念空荡荡的眼神，心头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他嗓音冷冽，不带一丝感情：“你现在就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