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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澜摸了摸贴好的胡子,确定它粘的足够牢固,才放心地坐上车。陆昱见时间已到,闭上眼睛心一横,终于也跨上了车。柳依依往他身上扣了一个竹筐,竹筐散发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似乎不久前刚用来装过蔬菜。柳依依又命掌柜往竹筐上压了一堆米袋子,又拨拉了一堆杂物挡在竹筐前面。
可怜秦王殿下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般待遇,好似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悟空,困于方寸之地不得挪动,鼻尖还充斥着刺鼻的酒气和草木腥味。陆昱透过竹筐的缝隙看见柳依依心情很好地叮嘱苍澜和长孙遗策行车路线,越发怀疑这女人是故意不让他好过。
“若有麻烦,尽管来找我。”柳依依冲陆昱挥手,“期待下次再见。”
“多谢柳姑娘。”陆昱忍不住讥讽道,“不过若是可以,最好再也不见。”
苍澜抖开缰绳,这时离涯子忽然匆匆赶来,抢过缰绳强迫车子停下,然后指着苍澜命令道:“下来,你胡子贴歪了。”
苍澜摸了摸下巴:“哪有,师姐你又骗我。”
“我说歪了就歪了!还不快点下来!”离涯子不耐烦道,强行将苍澜拽到一边。
苍澜猜测离涯子大概有话要说,于是对其余几人道歉,由着离涯子将他拉到角落里:“怎么了?”
离涯子抬头看着他,她不知为什么显得心烦意乱:“你……你还记得你当初下山时师父替你卜的卦吗?”
苍澜颇为意外,但他还是回忆了一下,老老实实说:“说我命里带煞,若入世,必遭杀身之祸?需远离纷争,避祸隐居。”
离涯子点点头,严肃地问:“其实我之所以来扬州,也是想问问你,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们回去吗?”
苍澜笑道:“师姐,卦象这种东西,不一定准吧。”
“那要是万一准了呢?”离涯子不依不饶,“那个姓陆的有哪点好?他领了皇帝老爹的任务,干嘛非拖你们趟浑水?”
“师姐,话不是这样讲的。”苍澜倒丝毫不惊讶她知道陆昱的身份,只是苦笑,“我们都是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离涯子很不屑:“他区区一介肉体凡胎,撑死也活不过一百年。你为这些凡夫俗子抛弃大好修仙前景,简直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