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表明身份，就听屋子里传来一个沙哑、虚弱的话声：“小染，是你吗？是你吗？”
林染循声望去，就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拄着拐杖慢吞吞地走出来。
老太太看见她，激动得浑身都颤抖起来：“小染，真的是你呀！我的乖孙女，你可算回来了。”
林染看老太太那瘦削、虚弱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些酸楚。
尤其是当她看见老太太眼眸中泛起的泪光，也跟着眼泪婆娑起来。
她忙上去搀扶住老太太：“奶奶，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老太太皱皱巴巴的手，抚摸着林染的脸颊：“让奶奶好好看看，好好看看。”
兴许是年纪大了，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奶奶都快不记得你长什么样子了。”
林染紧紧握着老太太的手：“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奶奶的。”
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拉着林染往别墅里面走。
佣人们隐约猜到林染的身份，也没再阻拦。
老太太拉着林染在餐桌边坐下，问：“小染，你吃过午饭了吗？”
林染摇了摇头，正准备回答没吃，就看见桌上的一碗白米饭，一碟咸菜，以及卖相极难看的大白菜。
她惊讶地问：“奶奶，你就吃这些吗？”
老太太浑浊的双眸里，泪光更甚：“这已经算不错了，有时候连剩饭剩菜都没得吃。”
林染知道，姑姑姑父一家绝对不会缺吃穿啥的，可这给老太太吃的都是什么呀？
她顿时怒气腾腾，霍然站起身来：“是不是佣人故意为难你？”
老太太一把拽住林染的手，着急地道：“小染，坐下吧。我都是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了，吃穿啥的都不在意。”
她凑近孙女耳边说：“那两个人都是你姑父家的远房亲戚，向来只听你姑父的，你姑姑又成天只知道打麻将、逛街，没工夫管我。我现在活一天算一天，能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就心满意足了。”
林染是真想去找那两个佣人算账的，可打骂她们又有什么用呢？等她一走，她们只怕会变本加厉地苛刻老人家的吃穿用度。
她拍了拍老太太的手：“奶奶，你先坐着，我去给你重新做饭。”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真是没想到，你也学会做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