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身体如折断翅膀的孤雁,时而剧烈颤抖,时而低泣。
忍耐到极点时,她的唇不小心擦过他的脸,他的掌心忽地抵住了她的脸,摁在了身后冰冷的墙壁上。
他什么也没说,却用行动证明对她的不屑和厌恶。
“忘了规矩?”
他不准自己亲他的唇。
发泄完怒火,他又丢了张支票扔到她面前,像在打发一个街头野鸡。
想到年年的医疗费,顾檀艺咬着唇,颤抖着指尖捡起来,被他骂了声“贱”。
顾檀艺捧着支票,眼睛、嘴巴、鼻子都开始冒血,她在原地颤抖,深吸口气撑住墙才站稳。
“阿爵,你对我误会太深,今天我一定要向你解释清楚,我没有推过顾箬薇,她为了让你讨厌我,给我下药拍下那些照片,出卖你的机密,找人放火,把爸爸撞成植物人,她还嫁祸我,我去找她要解释,也是她自己……”
说话声戛然而止,她再次被掐住了脖子,纪夜爵甚至任由她满脸的血流到自己手上,脏了他的衣服。
“你除了会泼脏水,会演戏,还会什么?箬薇为了纪家,付出了一切,如果不是她,妈妈已经被你烧死在家里,爸爸也不会只是成了植物人,纪家现在,已经家破人亡。”
“她一次次,用命换了我们全家的命,还被你推下楼流产,大出血到凝血障碍,一辈子靠别人输血续命。”
顾檀艺摇头,绝望地摇头。
“爸妈出事时你顾檀艺在哪?被纪家人捧在手里的你在哪?”
他冷笑一声,“你在和那个野男人生野种。”
“不是,不是这样的。”顾檀艺情绪激动,想解释,却因为失血过多头朝地栽了下去。
猛地睁开眼,眼角还挂着泪,而身边没有任何人。
太阳穴钻心地疼,她忍着从病床上下来,拔下输液瓶,拿上外套,不顾护士的劝阻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这几年她没少忽然晕倒,经常在医院醒来,一醒来下意识就是回家。
年年还在家等她。
也不知道这次晕倒,是不是纪夜爵帮了她,犹豫了一会,她才鼓足勇气给纪夜爵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打了好几个,都是这个提示,她懂了,他把她拉黑了。
她只能先赶回家,有护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