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亦然的脸色彻底冷了下去，拉着她的手，将她甩在了冯筱雅的面前。
“给我的未婚妻道歉！”
道歉？
陶凉烟僵硬着身体，看着冯筱雅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道歉。
“亦然……”
从头哭到尾的冯筱雅终于开了口，软绵绵的声音还带着梗咽：“我没事的，不用姐姐和我道歉的，姐姐现在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是我不好，是我不应该爱你，不应该和你在一起的……”
陶凉烟不知道冯筱雅这些火上浇油的话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她只知道，随着冯筱雅的话音落下去，身后卓亦然的气压降的更低了。
可他沉默了半晌过后，并没有继续对陶凉烟冷眼相加，而是对冯筱雅温润如水的哄说：“好了，别哭了，筱雅你记住，无论别人说什么，你都是我卓亦然的未婚妻。”
“嗯，我明白了亦然。”
“乖……”
能不能请这两个人放过她？！
忽视掉卓亦然亲吻在冯筱雅额头上的唇，陶凉烟慢慢弯下身子，就算此刻没有镜子，她也知道我的脸有多白。
捏紧双拳，任由指甲深陷进手心，陶凉烟强迫自己缓缓开口：“对不起……”
如果只有道歉，才能让她远离这揪心的折磨，那么她愿意道歉。
“陶美琴患者家属——！”
身后，响起了护士的叫喊声，陶凉烟直起身子转回身，正见妈妈的遗体被推了出来。
“小烟，是妈妈连累你了……”
“小烟，你一定要幸福的活下去……”
“小烟，不要哭，妈妈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妈妈的话还能在耳边回响而起，但唯一与陶凉烟相依相伴的妈妈却躺在那里再也不会起来了。
走廊的穿堂风，让陶凉烟一阵阵发冷，那种冷似乎从皮肤渗进到了她的所有神经里，她瑟瑟地发着抖，步履蹒跚地走到了行动病床，握紧那冰凉的铁栏，在护士的告知下，推着妈妈缓缓朝着停尸房走去。
卓亦然还搂着冯筱雅的肩膀站在原地，他脸色微变，薄唇欲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无论他说什么，陶凉烟都不想再听了……
所以在擦身而过时，她先行开了口：“如此狼狈的我，你满意了吗？”
你们都满意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