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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立刻回了华清宫,换上骑装,手握沥泉枪,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训练有素的脚步声。
打开门,御林军将华清宫团团围住。
“陛下有命,贵妃娘娘天亮之前,不得离开华清宫。”
迟晗安沥泉枪一横,枪上暗红,带着杀伐的嗜血,厉声道。
“谁敢阻我?”
“请娘娘赎罪,末将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
迟晗安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慕容安派人看守将军府,今晚发生了何事他怎会不知?
可他竟然还要阻拦?
迟家的血流的还不够吗?
上至花甲,下至束发,整整三代人,八位英烈,全都死在了战场上。
现在竟连一个五岁的幼童都容不下吗?
迟晗安朗声开口:“本将敬佩从军之人,不愿与诸位兵刃相见,但若你们执意阻拦,休怪本将不讲袍泽之谊!”
慕容煊匆匆赶到,听到这话冷声质问。
“你还想在皇宫内动手不成?”
迟晗安又怒又急,时间紧迫,再拖延她真的就没有时间了。
“谁都拦不住我!”
话毕,迟晗安挥耍着沥泉枪,一夫当关,势如破竹。
七百御林军得到陛下旨意,纷纷群起而攻之,
黑云压城,寒风凛凛,衣玦猎猎,刀枪的银光血迹滚落。
御林军前仆后继,厮杀之声不绝于耳。
迟晗安本不想伤他们性命,现在被逼急了,直接大开杀戒。
“本将预留你等性命,你等却步步紧逼,当真是不知死活!”
一枪一命,飞镖齐发,血流成河。
迟晗安以枪做支撑,半跪在地,骑装破碎不堪,每道裂痕都将衣料染红,在暗夜里显得尤其肃冷。
她艰难起身,和慕容煊隔着众多伤兵残将冷冷注视,眼尾猩红,带着嗜血的杀意。
地面上除了慕容煊和她自己,竟再也没有可以直立的人。
没再说一句话,迟晗安稳了稳身形,才飞身一跃至宫墙,消失在残月殷红的天边。
……
迟晗安马不停蹄的赶到城郊树林,渝人胡桑刀上已经染血。
“寅时一刻,迟将军,你来晚了。”
迟晗安抬头,就看到幼弟的尸首,示威似的被悬挂在老树枝头,手里还握着她之前赠予他的木枪。
目眦欲裂,恨意昭昭!
迟晗安手握紧了沥泉枪,隐忍道:“我弟弟,走的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