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淡淡说了一声，问道：“这么晚了，李叔怎么还没去睡觉？”
“老奴……想着小姐要了银针去，也不知道会不会用，怕……”李叔讪笑了一下，“不过瞧小姐如此胸有成竹，应当是没什么问题，是老奴多想了。”
“我以前随着我母亲学过一些。”顾乔避重就轻。
顾乔的母亲孟氏出身医药世家，到了孟氏父亲那一辈家道中落，只剩了如今这本草园一个药堂，便给孟氏做了陪嫁。说起来，顾乔的外祖父和母亲孟氏的医术都是不错的。只是外祖父早逝，孟氏也是个病歪歪的身子，有心想把家传的医术传下去，奈何不具备那天时地利的条件——顾君棠入了伍，顾乔又太过活泼灵动，一点都静不下来，孟氏教了多次无果后，也便放弃了。到了顾乔十岁那年，孟氏撒手而去，家传的医术没有传承，便成了孟氏的遗憾。
顾乔心中后悔，在孟氏离开之后，倒也有一段时间认认真真翻看孟氏留下的那些药草目录和医药书本。
只是她本生是好动的性子，年岁又小，耐心着实有限，前后不过翻了一个来月，那些书本就全压了箱子底。
这些事情，与如今的顾乔来说，其实也是好事，顾乔知道自己忽然医术精深这件事情实在是不好解释，便一股脑儿全推到了过世的母亲身上。
李叔是孟家的忠仆，听她如此说十分欣慰，“那就好、那就好。”
顾乔又问：“我记得药堂里以前是有坐堂大夫的，什么时候没了？”
“哎……”李叔轻叹了口气，“原来的确是有个老先生，也是随着孟家老太爷习了医术的，只是他年岁大了，想要回乡去养老，夫人便准了，这还是前几年的事情了。”
“原来是这样。”顾乔沉吟了片刻，说道：“药堂的生意不好，应该和没有坐堂大夫有直接关系。”
“是啊，一个药堂，没坐堂大夫，便只能卖药，可旁人哪里去找方子让咱们照方抓药？这些年老奴也不是没想过聘个大夫来坐堂，但太难了，有些本事的要么自家开着药铺，要么就是人家收的徒弟，咱们这里又稍有些偏僻……”李叔又叹息了一声，“说来说去也是老奴没本事，这都快守不住夫人留下的家业了，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