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委屈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流火的夏季,她却遍体生寒。用如同嚼蜡的干巴巴嗓音说:“没我的事,可以走人吗?”
樊赭辰猛地站直身子,一步步逼近,傲视地嘲讽,“我不打女人,可今天这笔账,别妄想逃开,乖乖当我的仆人,兴许我哪天少爷我心情好,就饶你一马。”
顽劣又骄纵!
舒觅柔再次体会到低入尘埃,当年在舒家被排挤、被厌恶的麻木感占据整个心房,她抬起一双含水的雾气眸子,直视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突然两声脆响,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在自己脸上。
艳红的十根掌印,为清丽的脸蛋添一笔羸弱。
“够吗?”
舒觅柔倔强地梗着脖子问。
偏偏不看那个所谓的受害者。
樊赭辰不可置信,又气炸了,“和我道歉,你老冲着我二哥使什么力?”他搞不懂女人呢脑子里在想什么,明明对他垂涎三尺,又装作不屑一顾,玩儿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啊,偏偏他樊五少还想上钩!!!
舒觅柔压根儿不肯看樊赭辰,绕过他,走到和樊博寒一步之遥的位置,又再次的举手,“够吗?”
樊博寒波澜无惊的连山闪过异色,有点担心他不开口,女人能狠到扇烂一张脸。
抓住她充满力量的小手!
樊博寒踌躇着说:“自己去医务室。”
第一次对家人和朋友以外表达关心,他很不适应。
“多谢老师。”
舒觅柔害怕又引起误会,迅速拉回手,小跑着离开这个能吃人的地方。
她就是死,也不会给谁当奴隶。
如果是仆人的工作,舒觅柔当然不拒绝,用自己的劳动发光发热,挣钱养家,但樊赭辰分明不怀好意想伺机报复,不就是个巴掌吗?十倍百倍的还回去就是,再也不招惹你们这些富家少爷,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罪魁祸首都离开了,室内静悄悄的。
樊赭辰堵在胸腔里的气,不知怎么发,虽然舒觅欢更痛,可他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黏糊糊的,令人难受。
“回去上课吧。”
樊博寒没那么多心思浪费在学生身上,念头几转,复又用淡漠的口吻叮嘱,“别想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真想不通,回头我找个精神科的医生给她治一治!”
“!!!”
二哥你简直是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