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
季明臣瞥了一眼司柠的身后，确认方向后开口：“去游乐园了？”
自从重遇后，男人就少有这样的关心。
司柠僵硬的点了点头。
下一秒，却听季明臣说：“游乐园不是你这个年纪该去的地方。”
司柠浑身血液好似都被冻住。
他声音冰冷，与记忆之中那句“你可以一直做小孩”的温柔，判若两人。
这分裂感具象化在了司柠的心脏上，疼的她不敢有任何动作。
许久，她抬眸张了张唇瓣：“那小叔觉得……我该去哪儿？”
我，又能去哪儿？
然而，季明臣只是说：“那是你的自由。”
一刹那，司柠原本叫嚣的勇气化作烟，尽数散去。
她死死的抿着唇，将哽咽压在喉咙里：“……我知道了，小叔再见。”
说完，狼狈的转身离去。
目送着司柠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季明臣抽回手，后撤一步与林宛白拉开了距离。
他神色依旧十分淡漠：“我送你回去。”
林宛白有些迟疑：“不去喝一杯吗？之前阿姨说你要回来了我还不相信，这么久不见……”
然而不等她说完，季明臣就打断了她的话：“太晚了，走吧。”
话落，直接转身朝停车场走去。
林宛白看着季明臣的背影，目光却看向了司柠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嫉恨。
……
景江别墅。
季明臣推开门，李叔迎了上来：“少爷，您没有送林小姐回家吗？”
他将外套脱下递过去：“送了。”
李叔接过，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季明臣见状，蹙了蹙眉：“你想说什么？”
“柠柠她还是个小姑娘。”李叔的语气带着些疼惜，“她从小与您一起长大，依赖您也是正常……”
“她不能依赖我一辈子。”
季明臣声音冰冷，说完便径直上了楼。
翌日。
季明臣被隔壁房间的一阵动静吵醒。
他起身，走出房间，推开门就对上了司柠的眼眸。
她看上去一夜未眠，双眸通红。
司柠手上动作一顿，随即开口：“我……有些东西没有拿。”
“上次不是问了你有没有落东西吗？”
司柠说不出话。
毕竟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原来季明臣是真的不要她了。
最后，司柠只是哑声说：“我忘记了，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