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脸上一暗,半晌,才严肃道:“你应该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本官的儿子,本官一定要保,如果保不了,且不说那栽赃陷害之人,就是尔等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者,本官也一样不会放过!”
那人神色状似一变,踟蹰道:“大人的意思是?”
“只要你在堂审时,说辞得当,本官自不会拿你如何,只要弈儿没事,本官还会大力嘉奖你!”陈刺史威逼利诱道。
却见那小小侍卫嘿嘿一笑,并不吃他这一套。
“敢问大人,这可算是‘颠倒黑白’?”
看着陈刺史话头顿时一噎,那人又道:“不过……”
“说吧,条件你开,只要本官可以开得起。”陈刺史摆了摆手,知道在利益面前,这种见财忘义的人,自然是不会坚守本心。
“大人真是爽快,”那人似是语气轻快,“小人要的东西嘛,不多,千两纹银即可!”
千两纹银!
陈刺史一口老血逼在喉头,顿时看傻子一样看向那人。
在东魏,黄金与白银的兑换为一比十,刺史作为一个品阶不算太高的朝廷命官,其监察实权却是让所有地方官都不敢轻怠,这也是为什么他凭借一个小小刺史,这些年能与顾淮良这个郡守平起平坐。
东魏鼎盛时,刺史一年年奉是粮食千石,而连年战事,导致百姓民不聊生,粮税难收,国库空虚,连带着这些文官全部遭殃,那皇帝老儿克扣俸禄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满打满算下来,他一刺史年奉不到也就六七百两纹银,再加上暗中不断捞油水,才足以使得整个陈府能有今日。
这刁民,一开口就几乎要了自己一年年奉去。
眼看着陈刺史犹豫的神色,那人笑道:“看来陈刺史并不乐意啊……”
陈刺史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咆哮道:“你当陈府是什么?!”
“官府啊。”
“看来陈少爷的命,也并不那么重要啊……”李三虎讥笑。
“你说什么?!”陈刺史大怒,门外侍卫听闻动静,马上进来,黑漆漆的铁棍指着李三虎。
李三虎冷笑:“陈大人,堂审前一天,证人受伤,可不是什么好事!陈弈小少爷救还是不救,全凭大人一句话,这舞刀弄枪的,小少爷还不知道要在牢里呆多久!”
陈刺史喉头一口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