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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挺好看呢,能不能卖给我。”
老大爷想了想,那年画贴那里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被烟熏火燎的不成样子也值不了几个钱,“拿去吧,又不值什么钱,你们两个学生娃娃喜欢就拿去吧。”
最后项念念没花一分钱拿走了一张明代版的桃花坞年画,临走时老大爷还附赠土鸡蛋一筐。
吴默抱着土鸡蛋看她小心翼翼的把那张乌黑油腻的看不清本来面目的年画仔细的收好,还有些怀疑,“师父,这真的是明代的?”
“那当然。”项念念亲了亲装画的夹子,“前年一张明代年画《寿星图》在广州以七万元成交,另外一张清初的《三星图》拍卖价十二万。我这张嘛……”她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在吴默面前晃了晃。
“能卖两万?”吴默说。
“笨蛋!”项念念翻了个白眼“是二十万,而且是起拍价,这画估计能卖到三十万。”
吴默瞠目结舌,结结巴巴的说:“师父……那我们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三十万的画儿啊,我们就这样白白拿走了完了还坑人家一筐土鸡蛋。”
项念念冷冷盯着他,“什么叫白白拿走了,那是人家大爷见我可爱送给我的,我坑谁了,鸡蛋你一个不许吃!再啰里啰嗦就扣工资!”
吴默的头立刻耷拉了下来,他的姑奶奶他的大boss他的师尊大人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扣工资,一个月三千的工资实拿到手最多只剩下两千。
他的太太公,也就是项念念的爷爷在介绍他进来工作的时候就给他打了预防针,说他的姑奶奶什么都好,就是对钱的事情看的特别重。
工作了三个月,他发现太太公说的不对,项念念除了长的漂亮,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出一点优点。
极度自私极度抠门,压迫剥削员工毫不手软,还有就是特别会装小白兔,二十六岁的女青年仗着一张娃娃脸,动不动跑乡下去装采风大学生捡漏,每次捡漏都没见她真掏过一毛钱。
项念念彻彻底底诠释了“一毛不拔”这个词的精髓。
可是项念念看画的眼光,修画的手艺,吴默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是项家祖传的天才啊。项家祖祖辈辈是医画的手艺人,传到项念念这第十八代简直是登峰造极,往前几代人都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