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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点头。
“我家娘子出嫁后多方打听,知她重病在身,寄居此处。娘子她念着旧日情分,想探视一番,给些钱财,也算报了养育之恩,还请两位军爷放行。”
老妪说着,低下头去。驴背上女子也微微颔首。
那两个守卫对视一番,一个道:“那牛鼻子老道应该还在长官车上。”
另一个点点头,挥手道:“既是如此,你去吧。”
那老妪又是千恩万谢,这才牵驴迈步进了院中。不久,远处便传来女子哼歌之声,曲调婉转,久久不绝。守卫听了,脱口问道:“这什么歌?”
“金缕衣。”一个乞儿笑道,“这歌是金缕衣。”
“快滚快滚!”守卫驱道,“金衣银衣,都不关你事。”
“乐坊曲儿——哼,什么良家娘子,八成是个乐妓……”
人们哄笑起来,如鸟兽般散去。离开之前,他们都低声地说着同样的事情,那个女子估计是乐坊中人,做卖笑生意的。她说的褓母,八成也是妈妈之类的。看她身材苗条,估计恩客不少……
这话题颇为香艳,引得那两个守卫也谈论起来。一时间,谁的视线都不在女子身上。老妪牵着驴子,将她带到院中僻静处。那女子见周围无人,立刻猛地跳下驴背,双手抱拳:“婆婆,多谢。”
老妪只是撇嘴:“莫谢我,若非我欠了裴队的钱,我也不会如此帮你。”
那女子也不答话,摘下幕篱,脱下外衫,露出了身下的水田衫。“她”不是别人,正是叶吟云。老妪在一旁见他情状,不由得笑道:“还真是妙法。”
“我一人可没法演这出戏。”叶吟云也笑,”天下能演得如此精湛之人,唯有裴余。”
“演?这话怎么说?”
“裴余车中只有他一人,背后那似是‘我’,不过是用木棍撑起来的道袍一件。那些要将他勒毙的白练,也是他自己缠上去的。”叶吟云也笑道,“守卫之人都以为我在车中,自然不会怀疑突然出现的小娘子。如此一来,便能瞒天过海,蒙混过关。”
“有趣。以前你好几次来这,怎么没见你用这手段?”
“清风明月几个孩子,不谙世事,如何能演?再说,天下也再没个人,能演得跟裴余似的。”叶吟云说着,眉眼间竟流露出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