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
她脑袋里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面对月白时,总是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这是为什么?难道是被正义之光照得蒙羞了?果然是正义的左相。
正在纪无锦低头看脚尖,四肢不知道如何放好,面前陡然逼近了一个强大的气压,那通透的正义压强,用脚跟想她也知道是谁,月白!
“花无娇?”
飞快的抬头笑笑,
“月丞相好呀,哈哈,竟然认识奴家,真是荣幸之极,荣幸之极啊。”
“花无娇!”巨大的吼声险些穿破纪无锦的耳膜,抬起瞬间变得嗡嗡的脑袋,纪无锦浑身一凉,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抹呆滞,傻傻的朝面前这个陡然愤怒的月白,
“怎,怎么了?”
“你!”
月白抬起手臂,一双大掌眼看就要落下来,纪无锦忘了躲闪,她眨了眨眼睛,脑袋里全是伤人的困惑:她怎么到哪里都要受到欺负?
“月丞相,你怎么又忘了?这是,我的人。”
呆呆的视线中,插入一幕浅白色,衣服给了她,所以只穿着中衣的顾野。
纪无锦猛然醒过神来,顾野刚刚说的什么?他的人?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要一直跟月白强调这个,而月白为什么又是一副对自己仇大苦深的样子?
透过缝隙看到月白,一闪而过的伤神划过他的眼底,纪无锦心中一窒,鬼使神差的开了口,
“月丞相是来找我的么?夜来笑香楼可是有何事要说?”
“月丞相?何事要说?”
越过挡在面前的顾野,月白面若寒霜的走到了纪无锦面前,眼神里带着某种看不懂的深意,
“花无娇,你最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我……”
“呵,”上下看了纪无锦一眼,月白打断了她的话继续道:“夜凉如水,这身衣服倒是穿得着实够暖和了。”
伸手,就要挑起她身上披的顾野的衣服。
一把折扇打断了他的动作,顾野漫不经心一笑,
“月丞相这样似乎不妥吧?”
一声冷笑,月白顺着纪无锦的脚底看去,
“只是本官很奇怪,这天好生生的也没下雨,地上怎的像是发大水了似的?”
纪无锦低下头,顿时了然,自己从湖里起来,本来一身水就没干,这会儿站在这里久了,衣服上的水竟然把地都浸湿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