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来有一天把云海实业交给庄默,所以当年云启哲才坚持让云简去念财经,叶知秋也没有反对。
如果不是后来云家出了变故,云简想,她的后半生肯定是和庄默在一起的。
现在?她没有力气想得那么深远。
其实宁晓冉也不是不知道她的想法,轻叹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天气变得快,白天还晴空万里,这时窗外却是风啸雨急。窗子年久失修,被风敲打着窗棱一直发出“哒哒哒哒”的响声,听得云简心烦,辗转难眠。
不一会儿,身边的宁晓冉呼吸均匀,大概己经睡着了。
云简披衣下床,不敢开灯,怕吵醒宁晓冉,她抓过枕边的手机照亮,结果还是不小心踢着了床边的椅子,发出“咚”的一声响
云简吓了一跳,忙转头去看宁晓冉。
宁晓冉将被子裹紧了些,嘴里迷迷糊糊地,“快些睡,别想那么多,明天还得去医院,有你累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云简笑了一下,轻轻回答,“知道了,我去看妈妈,你睡吧。”
宁晓冉“恩”一声,不再说话。
隔壁的叶知秋裹着被子,似乎连睡姿都没有变过,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丝毫没有受窗外风雨的影响。
看着叶舟烟睡得如此安稳,云简的心头也渐渐明朗,温暖起来。
这世界上,妈妈才是她最重要的人;倾尽全力,拼上性命,也要让妈妈恢复健康,像以前一样轻松快乐地生活。
云简坐在琴凳上对着床上的叶知秋不知发呆了多久,直到困意袭来,她才回屋睡去。
第二天雨势更疾。
眼见着就要出门,窗外的雨还没有半点儿要停的意思,伴着轰隆隆的雷声,雨似瓢泼。
“半年没下雨了,这老天爷是想一次下个痛快?”宁晓冉忍不住抱怨。
云简把脸贴在窗上,伸长脖子往楼下看。
宁晓冉没好气地,“别看啦,楼下肯定积满水了,这么大的雨,也不知当年谁修的豆腐渣工程,害人。”
外面暗,云简看不清地面,但就来往的人撑伞小心翼翼经过时的样子,楼下积水肯定不浅。
叶知秋也不想出门,“要不,今天不去了吧?少一次两次,没关系的。”
“不行!”
云简和宁晓冉异口同声,尿毒症可不是开玩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