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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腔,笑的深意,又冲耐耐道:“你带妹妹到外面坐会儿,别乱跑。”
“嗯,妈咪,许老爷,再见。”耐耐倒是时刻不忘礼仪,朝病床上的人鞠了个躬。
许建强好不容易收回的心思,看到孩子又散了几分,嘴角的弧度有些僵。这两个孩子,看上去和英鹏差不多大,女孩儿像恩慈,那男孩儿蓝眸金发,大概是随他父亲。
明明是他的女儿,却叫着他许老爷,明明是他外孙外孙女,却叫他许老爷。
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老来才会遭了这天谴。
许恩慈拿了苹果和水果刀,坐在椅子上削,依然一副恬淡婉约的模样,“如今想起来,也有六年时间不见。下飞机站在机场里的时候,就感觉物是人非。”
“早已经物是人非了。”许建强附和,不知是有泪还是因为她一句话心思飞了,眸色有些浑浊。他又抬手抹了把脸,深深的吐了口气。
当初在英国临行前,许恩慈就曾想过千万遍他的模样,但无论怎么想,都依旧是当初那个杀伐果断,冷然的不讲半分父女情面的男人。
后来她想明白,在豪门世家,有什么亲情可言呢?他们的世界里只有永远的利益。她的母亲,也许正是看清了这一点,又忍受不住,才会落得那样凄凄下场。
媒体前的他一直端着许家当家人的架子,鲜少能看出病色,也不会像现在看上去那么苍老,头发白了大半不曾打理,鬓边眼角皱纹明显。
连当初的强势都已经不复存在,就像个垂垂老矣的病人。但她知道不是。
六年,那个羽扇纶巾意气风发注重保养健身的男人,哪怕沧桑至此,他骨子里依旧是头狼,憩息着只要未亡就侍机等待反扑的机会。
到底还是当初那个在青云城翻覆手风云色变,跺跺脚镇山河的男人,所以秦唤,还有她,都不能得意的太早。
一句物是人非,让两人沉默下来,半晌后还是许建强开口打破……
“闫钧临,还没有娶妻呐。”
似是怀念又似自嘲悔恨,他将目光放在认真削苹果的女儿身上,声音有些哑,“老闫家一直逼得紧,他乐得配合却从来都是敷衍,都传他为心上人守生如玉。”
“噢?”许恩慈随口应,将苹果切开,拿过果签戳起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