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立刻来了鹤祥水阁报信。”
“这还才开春呢,就去领冰?”谢怀莹有些疑惑。
张英放下茶盏,若有所思,忽而想到:“呀,你快去打听打听,是不是杨家出什么事儿了。”
约是过了半天的时光,珍珠便是回来了,朝着张英禀道:“去城郊庄子上的人回来了,说是这几日,杨家的隆哥儿的确是发烧了。”
张英听了大喜,眉开眼笑地道:“我早便是说了,这狐狸早晚会露出马脚来,这杨氏性子软绵惯了,十几年不间断地接济娘家,侯爷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如今这么明显地让我抓住了,我瞧着她还能在侯府立足?珍珠,你快去把账本拿过来,这些年,有哪些账务对不上的,短缺了的,但凡是珍贵些的东西,全部理出来,快去,待侯爷从宫里头回来,我便去找他。”
冯嬷嬷心中觉得有些不安,连连劝道:“夫人,夫人这次行事为何如此慌乱,且等着咱们抓住了杨氏十足的证据在动手,再喊来侯爷,才是最好的呀。”
“我等不及了,”张英似一个赌上手中全部筹码的赌徒,“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便是等着抓到她一个错处,将她再次打入那无尽的深渊里,你快去,证据我也是要拿的,侯爷我也是要请的。”
鹤祥水阁这边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是一直密切关注鹤祥水阁的如嬷嬷确实瞧出了端倪,她立刻回了院子告诉了谢怀宁。
“鹤祥水阁调了账房里的陈年账簿,怕是要翻旧账了。”如嬷嬷心中略有担忧,她看着正在沙地上认真写字的谢怀宁,又饶了一圈,到了谢怀宁的另一边继续道,“宁姐儿,咱们这怕是要闹出大事儿了,要不要和姨娘说一声?”
谢怀宁心里头其实也有些忐忑,不过既然已经做了,便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舅舅的事儿,也算是暂时摆平了,攘外的事儿完成了,这安内还会远吗?
谢怀宁用手中的柳树枝敲了敲如嬷嬷的鞋棒子,柔声道:“嬷嬷,你挡到我写字了。”
如嬷嬷心里头焦急:“宁姐儿,你且告诉老奴,你这事儿,几成把握?”
谢怀宁认真想了想:“一成。”
如嬷嬷急得跳脚,谢怀宁仰头道:“但若是姨娘愿意露面,便是七成的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