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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忍不住开口。
他感觉到,阮瑶是真有离开的念头。
阮瑶步伐顿住,随后转身看着封承瑾,半晌,只说了两个字:“珍重。”
说完便毫不犹豫转身回了马车。
马车远去,在雪地下留上或深或浅的折痕。
封承瑾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不由拿出怀里那张阮瑶写好的休书,目光落到最后“各娶各嫁,互不相干”这句话上,不由捏紧了手。
“阮瑶,我真是高看了你。”
……
这是成亲七载以来,封承瑾第一次在没有阮瑶的陪伴下回封府过年。
他抵达封府的时候,府内众人已经站在门口迎接。
老宅内,封家老老少少没有看到阮瑶,不由奇怪。
以前,从未曾有过这样的情况。
东暖阁,男女分席而坐,中间隔着一层薄帘。
封承瑾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酒。
“今日,我已将阮氏休掉。”
既然她要耍这种把戏,就不要怪自己顺势不留情。
一旁的女眷们沉寂了一会。
封夫人率先开口:“是该休了,她们阮家早就配不上我们封家,娘不日再为你聘一好生养,门当户对的。”
一旁二婶王氏也跟着附和:“是呀,像阮瑶那种人我们早就受够了,整日就会端着郡主的架子,真真惹人厌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着阮瑶的不是。
封承瑾听着这些,有一瞬恍惚,不由的忆起曾经阮瑶每次来这里,都会各种被母亲和婶婶们说教。
他有些不耐的起身,来到外面,看着一片白茫茫,无故又想起今早看到的那抹红色。
突地,封承瑾听到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去,嫡妹封落芙不知何时跟了出来。
“哥哥。”封落芙轻唤一声,蹙眉,“你真的将嫂嫂休掉了?”
雪花飘落在封承瑾的肩头,透着一丝寒意。
“她配不上我。”
封落芙闻言,带着一丝憾意望着他:“希望哥哥不会后悔。”
封承瑾薄唇冷勾。
后悔?怎么可能!
今日的家族聚会因少了阮瑶的筹备,很快就草草结束。
是夜,寒风呼啸。
封承瑾像往常一样推开夙云院的庭门:“阮瑶,热水让下人放好了吗?”
“吱——”
风吹开了窗,刺骨的寒风透过窗户吹进,黑暗和冷寂瞬间侵袭了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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