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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滚动了两下,收回了视线。
“我是脑科医生,她的伤我来处理。”
他说着,指挥志愿者将担架抬到救援帐篷内。
顾舒月看着陆斯恒忙碌的身影,使劲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他不是在北海下乡义诊吗?怎么会来灾区?
一个小时后,陆斯恒从帐篷走了出来。
顾舒月踌躇了一下,拿起碘伏消毒水和纱布,朝他走了过去。
“你的腿上有伤,我帮你处理一下。”
陆斯恒看着她蹲下的瘦小身影,眼底有暗潮涌动。
“为什么要来这里?”他问道。
顾舒月认真给他涂着碘伏,垂着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
“救死扶伤,每个人都有份。”
陆斯恒眉头拧紧了几分:“医院有明文规定,有地震心里创伤的医护工作者,不允许参与救灾工作。”
顾舒月手一僵,心脏不可遏制的沉闷了几分。
“这几天的救援,我没出任何差错。”
陆斯恒拿走她手中的棉签和碘伏,自己上药。
“明天离开,这里不需要你。”他说道。
顾舒月愣住,脸色有些苍白。
“这次救援是我们护士长陆洋领队,你无权决定我的去留。”
陆斯恒扫了她一眼:“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们已经离婚,我的人生应该由我自己负责。”
顾舒月说着,拿出手机准备翻看自己和陆斯恒的聊天记录,却发现自己在拉黑他前,那张照片没有发送成功。
她正要重新发送照片,又想起现在的情况特殊,不适合处理私事。
“陆医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继续救治伤员了。”
她说完,收起手机转身往外走,背影坚定。
晚上,护士长因为陆斯恒的到来重新安顿住所安排。
“舒月,你的药剂帐篷还能安排一个睡袋,陆斯恒跟你睡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顾舒月不假思索要拒绝,陆斯恒却率先开了口:“好。”
顾舒月呼吸一滞,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药剂帐篷,顾舒月看着地上的两个并排放着的睡袋,一时间心底五味陈杂。
“别在这时候矫情。”陆斯恒说着,褪了衣衫躺了进去。
顾舒月心底挣扎一番,默默躺下。
她们分居多年,竟然在离婚后睡到一起,真是荒唐。
黑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