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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慈眉善目的白父,喃喃动了动苍白的唇瓣,却没有发出一个字音。
不可惜的——
因为她有疼她的父亲,爱她的母亲。
只是不能陪伴他们终老,是永远的遗憾。
这时,白桃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新年快乐,药配齐了,你什么时候来拿。”一条备注为‘迟医生’的信息发了过来。
白桃扫了眼一旁看电视的父亲,低头回短信。
“谢谢医生,我晚点联系你。”
下午,白桃告别父母,独自开车去了医院,随后回家。
刚开门,她却意外看到裴屿森坐在客厅,嘴里哼着小曲儿,似乎心情不错。
白桃正要说话,却猛地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
她呼吸一滞,认出了那是昨天锦盒中的男戒。
蓦地,她脸色一阵苍白。
“回来了?”沙发上坐着的裴屿森听到了动静,将视线转向玄关处,“过年有值班窗口,明天去办离婚证。”
白桃嗓音有些发颤:“怎么这么着急?”
闻言,裴屿森难得好心情地扬了扬薄唇:“既然是你送给我的新年礼物,当然要趁早。”
白桃心头闷了一下,手中装药的塑料袋被她紧紧攥住。
听到窸窣声,裴屿森皱眉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白桃微愣,下意识藏至身后,蓦地想起他看不见,又拿了出来。
“没什么,一些清热降火的药。”
“大过年的吃药,晦气!”裴屿森说着,起身准备上楼。
临到白桃身侧,一阵香水味萦绕而来。
她敛了情绪,忍不住问道:“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裴屿森微顿,随即冷声:“我说过我的事……”
“我有权关心自己丈夫的行踪。”
生平第一次,白桃打断了他的话。
这三年来,他的冷嘲热讽她可以忍受,他的目中无人她也能承受。
可那枚戒指和香水气息,却成了击垮她的利剑。
裴屿森顺着声音朝白桃靠近,随后暗哑低语:“昨晚我在喝酒,你满意了吗。”
说罢,他扶着栏杆上楼梯。
喝酒——
他宁可去那种地方,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白桃一阵眩晕,连带着头也如针扎般刺痛。
她连忙抱紧脑袋,想缓解那抹疼意。
裴屿森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痛苦低吟,心底一紧:“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