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电费、治安费、卫生费、城镇增容费等等,一月下来,辛辛苦苦所得的利润,也就勉勉强强的刚够糊口,故简直就等于白干!
他很想从银行再贷点儿款加大投资,但苦于没有担保,给肖主任一讲,肖主任头摇得如拨浪鼓,此事儿公司断断不敢担保。若说抵押,除他自身外,实是一无所有。故他的心情常处于苦闷之中,有时脑中空白的枯坐于店内火炉旁,望着炉中一窜一窜地红色火舌默默发呆。
有日王随波来到店铺内,梁默便取出茶具,沏了壶水。王随波坐于火炉旁后说,他准备元旦结婚,女友为县委贾书记的侄女。
“你不是已与赵雅萍交往了数年么,怎么突然就?”
“唉,雅萍她爸妈都已下岗,她弟尚小,她那个长虹粉丝长也是半死不活的,你说以后怎么过日子?”
“你这样做,好象有点儿不太厚道吧?”
“‘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若想以后有所发展,就没法儿顾及厚道。我这个财政局的职位,说白了就是用钱买来的,与我一同解甲退役的有些战友,因无背景、家世之故,全都被分配到那些即将或已倒闭的企业去看大门儿。现实如此严酷,你让我怎能顾及厚道?
小贾是我送礼时所认识,虽然接触时间较为短暂,但她伯父是县委一把手,凭感觉以后对我的前途发展,定会有所帮助。”
王随波喝茶闲聊约一个钟后,又起身去县府一战友处报喜。望着王随波兴兴然离去的背影,梁默的心内如同一潭死水中丢了粒石子,难受犹似微波般一圈圈荡开。生意没钱赚,婚姻又无望,这日子怎么过呀!他长吁短叹,默然伤神,年轻轻的脸上,也似渐有苍老之气。
周三上午十点多钟,因生意冷清而孤寞的梁默,正面对着店门儿默然发呆时,突然有一身着一袭白色长裙的姑娘,宛如朵白云般飘然进店。
“你这儿有豆瓣儿酱吗?”姑娘笑吟吟地问道。
“有有有。”
“买一瓶儿。”
“好的好的。你好象初次来买吧?”梁默心情愉快地边问边取。
“是啊,原来常去菜市场买,菜市场现已搬迁,故就来你这儿看看。”
“我好象没见过你啊,在哪儿上班呢?”
“水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