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在琉心苑留宿。
夜半。
楚瑜被男人的梦魇之声惊醒。
“昭儿，对不起……”
身侧的卫韫表情痛苦，额间细汗簌簌。
“韫哥哥错了，韫哥哥真的错了……求你不要离开……”
这一次，楚瑜没有如往常一般去轻拍男人的背，给予安抚。转过身。
她转过身，空洞地看向窗外，神情晦涩。
“昭儿！”
卫韫惊醒，倏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口喘气。
看到身侧熟悉的人影，他紧紧抱住，仿若抱着稀世珍宝。
“昭儿，韫哥哥永远只爱你一个。”
楚瑜闭上眼，颤动的睫毛微微湿漉。
翌日。
卫韫亲自给楚瑜熬药，再看着她喝下去才放心。
这时，阿左出现在了门外。
“王爷，梨苑已经收拾好了。”
楚瑜研墨的动作微顿，随即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卫韫看着她，眼神微微有些闪烁。
“我去处理点事，忙完就来陪你。”
楚瑜点了点头，没有抬头看他。
有些事，她心如明镜就好，没必要拆穿。
卫韫走后，琉心苑再次寂静。
楚瑜独自一人伏案作画，朵朵梅花落于宣纸之上，傲骨中透着几分妖冶。
不一会儿，去厨房拿膳食的小枝回来，神情有些沮丧。
楚瑜看着她脸上鲜红的五指印，神色一紧。
“谁欺负你了。”
小枝低头闷声道：“东边的梨苑住进来一个姑娘，我瞧着她和王妃有三四分相似，就多嘴了一句，被她甩了一巴掌。”
楚瑜微怔，心底涌上一抹无法言说的怆然。
她微做思索，命小枝收拾行李择日出府。
趁她还活着的时候离开这里，更为顺遂。
小枝听着楚瑜的安排，又想着梨苑新进来的女人，红着眼跪下。
“王妃，我们一起离开韫王府，离开京城好不好？奴婢不想和王妃分开……”
想起卫韫昨夜的种种举动，楚瑜语气透着空洞的无奈：“傻丫头，一入王府深似海，我是没法活着离开的。”
自她入韫王府，小枝便贴身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卫韫将她当做昭儿，府中上下视她为王府主母，大抵只有小枝一人对她有真情实感。
似是想到了什么，楚瑜将腰间的楚字玉佩郑重放在小枝手心。
“往后，你便姓楚，是楚府家的三小姐，无人敢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