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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声儿。
向怀雪松开向宽,走到窗口冲着外面正哭嚎的姜氏扬声:“再不送笔墨进来,我就放向宽的血,让他用血写!”
“赵氏!送笔墨进去!”姜氏咬牙切齿。
向怀雪回身坐在向宽对面,掀起嘴角:“你娘还真疼你,为了不气死她,你痛快儿的。”
向宽不吭声。
赵氏倒是痛快的送来了笔墨纸砚,还识趣儿的摆了桌子在向宽身前。
向宽研磨,铺平了纸,提起笔却怎么也写下不去了,纠结了好半天,抬头看着向怀雪:“容为父几日筹措银两可好?”
向怀雪眯着眼睛舔了舔嘴角:“好,写欠条吧。”
这次,向宽不犹豫了,刷刷点点,一张纸都没够。
写好了和离书,还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检查一遍后才递过来:“给。”
向怀雪接过来,入目两个字:休书。
“你以为我不识字还是不识数?”向怀雪扬起手就把休书拍在向宽的面门上了,厉声:“给我好好写!”
向宽呼哧呼哧快速喘着气,等向怀雪又劳神在在的坐在凳子上,他才颤巍巍的提笔。
一炷香的时间,抬头看看向怀雪,抓起来和离书:“给你!”
向怀雪不着急,接过来和离书仔细的看着,还真别说,秀才嘛,总归还有点儿本事。
比如上面写着: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三年衣粮,便献柔仪。伏愿娘子千秋万岁。
通篇下来,向怀雪就知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毕竟在自己那个世界里,离婚不过就是盖个章罢了。
“三年衣粮,算二十两有点儿亏啊。”向怀雪摸了摸下巴:“要么这样,我们娘仨不说衣,就说粮吧,五十两不多吧?”
向宽都要哭了:“怀雪,二十两也要宽限几日,为父伤好就回学塾筹措,可好?”
向怀雪收了和离书,摇头:“不好,怕是你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让姜氏给你垫上。”
“你明明刚才都答应了,写了欠据还不行吗?”向宽不是不了解自己的娘,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啊。
向怀雪拍了拍放在怀里的和离书:“此一时彼一时,再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