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三年衣粮,便献柔仪。伏愿娘子千秋万岁。
通篇下来,江晚棠就知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毕竟在自己那个世界里,离婚不过就是盖个章罢了。
“三年衣粮,算二十两有点儿亏啊。”江晚棠摸了摸下巴:“要么这样,我们娘仨不说衣,就说粮吧,五十两不多吧?”
江宽都要哭了:“晚棠,二十两也要宽限几日,为父伤好就回学塾筹措,可好?”
江晚棠收了和离书,摇头:“不好,怕是你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让温氏给你垫上。”
“你明明刚才都答应了,写了欠据还不行吗?”江宽不是不了解自己的娘,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啊。
江晚棠拍了拍放在怀里的和离书:“此一时彼一时,再说了,你和离书写得不错,我和晚晴怎么办?”
“为父养着便是,虽说女子不入谱,可到底为父不忍心的,莫要步步相逼,如今为父脸面尽失,还要如何?”江宽说着,抬起袖子拭泪了。
赵氏可没放过屋子里的动静,小声在温氏耳边嘀咕:“婆母啊,快去准备银两吧,二十两不给,就要五十两呢。”
温氏像是被拧了脖子的鸡一般,白眼一翻就昏过去了。
赵氏心里畅快啊,憋着笑还要故作姿态:“婆母,婆母啊,快来人救命啊,救命啊。”
江山提着两只山鸡急匆匆的进门来,看到昏倒在地的温氏和急得团团转的赵氏,紧走几步过去抱起来温氏就往正屋去。
赵氏跟在后面喋喋不休的说了江宽和江晚棠的事情。
江山叹了口气:“我去瞅瞅,你照顾娘。”
赵氏看江山那急切的样子,啐了一口,转身到温氏床边不掉眼泪的干嚎上了,句句不离银子,真是恨不得直接把温氏给气死透了才好。
江山进了屋,见江晚棠淡然自若,江宽都掉眼泪了,叹了口气:“晚棠,我猎了两只鸡带回家去,米粮缺多少,大伯去给你拿来,银子宽限你父几日吧。”
给了台阶要下,江晚棠偏头:“大伯,家里只有你最好了。”
江山打了嗨声:“快些回家吧。”
“黑面白面一样一袋,再要一瓶醋,二斤糖,盐就随便拿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