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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清念刚笑开,身后却传来慕依依温柔却刺耳的话:“南骁,看来孟副机师在新机组过得很愉快。”
孟清念扭头望去,谢南骁和慕依依并肩站在不远处的拐角,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谢南骁的脸色似乎比以往更冷冽。
她心头一颤,难道他在气自己昨晚的要求?
他一步步走来,孟清念不由屏住呼吸。
三步开外的时候,她主动打招呼:“谢机长,下午好。”
谢南骁却径直从她面前走过,不但没有停留,甚至连余光都欠奉。
刹那,孟清念如坠冰窖。
身上的血液好像凝固成冰,心好像被大石头压住,又冷又闷。
“好歹也是相处五年的朋友,谢机长也太不留情面了,孟副机师你——你流鼻血了!我这有帕子,快擦擦。”
迎着赵契的惊呼,孟清念这才反应过来,鲜血已经湿了衣襟。
她竟然也没感觉到疼。
接过赵契的帕子,她有些狼狈道:“谢谢。”
“先别说谢谢,你这鼻血止不住,我看你还是请假去趟医院吧。”
孟清念没有拒绝。
两个小时后。
医院,主任医师办公室。
孟清念捏着手中的报告单,沉默了许久。
最终问出:“医生,我这个情况,还能开多久的飞机。”
“最多一年。”
闻言,孟清念不由收紧手,无边的苦涩蔓延开来。
这一生,她只喜欢了两次。
一次是飞行,一次是谢南骁。
谢南骁,马上就不是她的了。
如今连飞行梦,自己也不能拥有了吗?
耳边,医生又叹息补充:“孟小姐,你这个病很麻烦,我建议你最好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想了想,孟清念还是摇头:“不了,请您给我多开点药就好。”
哪怕只是一年,她还是想继续飞行。
这是自己唯一能抓住的喜欢了。
出了医院,已经晚上七点。
天空阴沉沉的,鹅毛大雪又飘了起来。
雪花落在眼睫,孟清念抬手抹去,却抚到满脸的湿意。
“这雪,融化的真快。”
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
孟清念才拿出手机,打算打车回家。
这时,一个工作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来电是赵契,电话刚一接通,就听他急切道——
“快回公司!你和人乱来的不雅照在公司的总群里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