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了。”
顾元元泣不成声,重重地朝着棺材磕了几个响头。
而后,她看向屋内唯一的嬷嬷:“我娘亡故,为何无人告知我?”
嬷嬷跪在地上哭着回:“侯爷说四姨娘患病而亡,过于晦气,二小姐新嫁不可宣扬。”
顾元元听罢,看着满院飞雪,只觉寒凉。
她跪在棺木前许久,听说侯爷回府,这才起身去到书房等。
书房里。
顾侯爷走进来,看着顾元元一身素衣过来,不觉皱眉。
“私自回府,你可知礼节为何物?”
顾元元只缓缓抬头看他,问:“我娘亡故,为何无人安葬?”
顾侯爷对上她死寂的双眸,眸色一顿:“她不过是个姨娘,在莺儿新婚亡故,能让她挂白布就算本侯开恩。”
顾元元因他这话心痛不已。
她们的娘是不被承认的外室,直到生下她们姐妹,府中长辈不忍侯府血脉在外流浪,这才被接了回来。
侯爷夫人有子无女,她和顾月黛成了夫人名义上的孩子。
本以为回到侯府,生母能得到好的照料,没想到到头来竟如此凄惨!
……
不欢而散后,顾元元回到生母的小院中,跪在灵位前,默默地烧着纸钱。
夜幕降临,将军府小厮前来,说赵子煜在侯府门口请她回去。
顾元元没有一点动作,冷然问:“我生母亡故,作为我的丈夫,他不进来吗?”
小厮心惊,连忙出去回话。
没多久,赵子煜才抬步缓慢前来。
顾元元抬头看着他,哑声道:“我娘没了。”
赵子煜见她憔悴心伤,扶住她的肩膀,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
顾元元听着他淡漠的语气,凄然一笑:“将军可知,我娘死时,正逢你娶我妹妹之日。”
赵子煜一愣,随即沉下脸:“你这是故意找我晦气吗?跟本将军回去。”
顾柳苏却自顾自的烧着纸,眸色暗淡。
“我不走,偌大的顾侯府只有我记着娘,如今她尸骨未寒,我又怎可离去!”
这是赵子煜成为大将军后第一次遭人反驳,不由得恼怒。
“你现在不走,以后也莫要回去。”
顾柳苏闷不回话。
赵子煜见此,拂袖离去,没有再多看小屋中那抹孤寂的身影一眼。
亲自送娘出殡之后,顾元元用利刃在那木牌刻下“顾元元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