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傅临渊粗鲁地将她摔在地上,他身上杀气汹涌,那双赤红的眸,仿佛怒浪翻涌的血海地狱。
“唐烟,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傅临渊,你真恶心!”
唐烟的声音,刹那有些破碎。
肚子一抽一抽的疼,让她身上再没有了半分的力气。
她艰难地张了下嘴,她想说,别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想到,之前她说怀孕,他完全不信,终究,她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其实,也没有机会说出话了。
喉头腥甜,野火一般蔓延。
又被他狠狠地摔回到床上的那一瞬,她再克制不住,她埋在床单上,大片的鲜红,便在她脸下蔓开。
意识浮浮沉沉,唐烟仿佛看到了二十一岁的阿渊。
她不小心扎破自己的指尖,二十一岁的阿渊,都得心疼好几天。
二十一岁的阿渊,最怕他的烟烟疼了,要是他知道,他的烟烟,现在这么疼,他得多心疼啊!
可二十六岁的傅临渊,只想让二十三岁的唐烟疼……
……
唐烟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她动一下都格外艰难,也说不出的狼狈,而他矜贵从容地扣着自己的衬衣扣子。
衣衫笔挺,人面兽心。
傅临渊穿好衣服正想离开,他就瞥到了,洁白的床单上,晕开的大片的红。
傅临渊眸光一刺,转瞬他那双格外幽沉的眸中,就只剩下了蚀骨的凛冽。
“怎么,为了讨好你下家,还特地去修补了那层膜?”
“真脏!”
“我没有!”
唐烟心脏又一次被钝刀凌迟,后来,钝刀将心脏切碎,她唇角竟是又有大片的鲜红晕开。
唐烟已经数不清,这两天,她吐了几次血。
开始,她以为,自己是痛急攻心。
但这般频繁地吐血,她就算不懂医术,她也意识到,不是痛急攻心那么简单。
她可能,生了什么不太好的病。
她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擦去唇角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