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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夏子安抓着床柱,咳得像是要把心肺都吐出。
她阖上眼中的颓然,心中尽是无法言喻的失落和疼痛。
她猜想,慕容桀是故意这么做来刺激她。
但也或许……他已全然忘了当初他曾说过唯她一人的话了。
一个时辰后,采菱回来了,她红着眼,没请得来太医,只求得一副药。
将熬好的药端了来,她勉强一笑:“才人,药好了。”
夏子安摸了摸采菱的头,苍白的脸上漾着一个温柔的笑:“别哭。”
她接过药,仰头喝尽,苦味似是渗透进了心里。
采菱低下头,哽咽地应了一声:“嗯。”
她们都知道以夏国人的身份在这辽国的宫中有多么不受待见。
封后大典如火如荼的准备着,而梨棠院却犹如与世隔绝般冷清。
采菱求回来的药熬了又熬,药性早没了,夏子安的病也未见好。
到了封后大典当日。
夏子安坐在梳妆镜前,将胭脂往脸上抹,那红却怎么也遮不住她的苍白憔悴。
“采菱。”她哑声缓缓道,“我是不是变丑了?”
采菱一边替她绾着发髻一边说:“才人很美。”
夏子安眼眶一涩,强行勾起一个笑来:“那好好替我梳妆,我不能给……夏国丢脸。”
她本想说不能给慕容桀丢脸,但想想,在这里没有人当她是他的嫔妃。
她只是夏国战败的“赔偿”之一罢了。
才人之位没有太多发饰,最华贵的宫服也不过一件藕色窜金线纱袍。
夏子安被太监引到大殿,直到站到宫女们身前,她才发现自己俨然被划入婢女一流。
她紧紧握着拳,却也只能强咽下这份屈辱,眼眶透着红。
几步外的红毡上铺满了花,晃得她视线迷乱。
一会儿,慕容桀就要和他的皇后从她面前走过。
夏子安眼底浸着刻骨的悲哀,这一瞬,她想跑,想离开这儿,但她知道自己没资格。
礼钟声回荡,一声洪亮如钟的“跪”,阶下百官,阶上宫人尽数跪地。
夏子安一怔,下意识地转过头。
只见一身华贵喜服的慕容桀牵着另一个身着同样喜服的女人缓缓走来。
那就是他的皇后吗?
夏子安呼吸不由一窒,眼前的红色犹如针刺进她的眼中。
膝窝处猛然被人踢了一下,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