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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脱了婚纱奋不顾身前去救援,到了后发现是个失独老人精神失常而胡乱拨号。
再返程回来之际,已错过婚礼时间。
婚礼殿堂的精心装扮,成了嘉宾饭后余谈的笑话。
无论许愿怎么解释,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在逃婚。
“你要是不想嫁就直说,何必让我们左家丢这个脸!”左家人的指责,如今回想依旧戳心。
左占的奶奶没受得住这个刺激,当天在医院就走了。
一切的种种,让这场婚姻成了两个人的炼狱。
迟来五年的分开,是本该就有的收尾。
许愿叹了口气,收敛思绪。
她看了看时间,拿起手机拨打了左占的电话。
铃声响到底,才被接通。
“还要我等多久?”许愿直截了当问道。
听筒另一端,久久没有回应,只有略微沉重的呼吸声传来。
许愿攥了攥手心,淡漠道:“我再等你半个小时,如果你还不出现,我会申请法院诉讼离婚。”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民政局门外。
左占的车停在路边,他透过车窗看着坐在大厅内一身孤寂的女人,眸底的情绪翻涌不止。
他没想到,许愿对离婚的执着这样坚定。
时间一分一秒逝去,左占的心情也愈发烦躁沉闷。
他看着大厅内坐着未动分毫犹如雕塑一般的女人,最终还是开车门走了下去。
左占站在许愿面前,眸光波动:“真的非要走到那一步吗。”
“你该清楚的,我们没有退路可走。”
许愿攥着结婚证朝离婚窗口走去,步伐没有丝毫的迟疑。
左占看着她的背影,咽回了所有的话。
不过一刻钟时间,鲜红的结婚证变成了离婚证。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民政局。
“我送你。”左占晦声说道。
许愿摇头,面色沉寂如水:“不了。”
说完,她又认真看向左占,有释怀也有难以言说的痛。
“保重。”
转身过后,许愿的眼眶不可遏制地泛红。
她知道,他仍是她的软肋,但不再是她的盔甲。
左占看着许愿上了出租车,突然有种会永远失去她的错觉。
“许愿。”他大声喊道,情绪少有的失控,“你那个患帕金森病的朋友,随时可以来找我。”
许愿攥紧发颤的手,眸底已无光泽。
“谢谢,她已经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