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贴上程智雅的脸,拇指轻抚她面颊光滑的肌肤。
然后,他略带感慨地道了一句:“长大了。”
在祁树的抚摸下,程智雅甚至涌出想要拥抱他的激动情绪。
“哥。”
“啊——”
一声尖叫以后,程智雅从石阶上滚了下去,阶梯很短,而她丑态尽显。
程智雅想站起身来,却使不上力气。最后,她也只是坐了起来,脸色苍白,嘴角抖动,以看穿人的眼神抬头盯着推倒她的人。
逆光下,祁树化作了剪影,正从容自若地拾级而下。
祁树来到程智雅身边,半边唇角勾出一抹笑,将烟蒂捻息在她柔嫩的手背上。
程智雅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呼,眼泪夺眶而出。
“地上有块玻璃就好了,插不上脸,扎一下手,我也挺开心的……”
祁树好以整暇地打量程智雅的脸,声音低而沉。
“哥。”程智雅笑着叫他,那笑容无比悲哀。
祁树说:“这么多年了,忘了跟你说一声。以后,别这样叫我。在这世上,我只喜欢一个女人这样叫我,那个女人的名字叫童遇安。”
程智雅彷佛被赐予了一把利刃,一瞬间清醒了。
兜兜转转,终归回到了原点。
多少年以前,忘了。
有个男人也是这样嘱咐她——因为她不配。
那时的她,以为一昧付出,一直陪伴,接受她的好的那个人就能把她当做人生第一顺位。殊不知,她任性一次,换来的却是他的永不原谅。
而他说到做到。
程智雅惨然一笑,看着祁树从她的包里翻出林止的手机,放到口袋里。那是她偷来的。用完以后她想扔掉,无意看到通讯录里有她的名字。不知怎的,它就跟了她数月。
蓦地,她被祁树掐住了脖子。
祁树看着她的脸说:“还和小时候一样,只有把重要的东西时刻放在身边,才能感到安心。心肠那么歹毒,脑子怎么没有半点长进?”
他知道了。程智雅想,他知道了她对童遇安做的一切。
程智雅脸上涨红,呼吸困难。眼前恶鬼一般的男人正推她下地狱。
她越是挣扎,祁树的手越是用力。
很快,程智雅没了动静,眼珠翻起,布满恐怖的血丝,好似已经断气。
祁树松开了手。
她死不了。
他不能够杀她。他成了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