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会信誓旦旦重新做人好好学习好好单身。我们便知道她是碰了谁的壁。最后一次是大四的下学期,在何若陪着哭哭啼啼的她从医院回来后,她发誓说她觉得自己太荒唐,从此以后不再堕落了。也许是上帝的意思,这次由不能言说的原因引起的周期性停顿持续了两个月,这保佑了月饼终于不用像何若那样再读一年。
月饼毕业后靠不知道哪一任男朋友的帮助进入了一家知名大企业,在我出国前几天她疯疯癫癫又哭天喊地地送给我大量她的化妆品和时尚杂志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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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我回国的第一天,在尘封的同学通讯录上找到了当年的室友们。当天晚上,锦淑和何若都来我家叙旧,老友重会,数不尽的感慨。月饼的电话已停机,我想她也许是换掉了号码,也许是离开了上海。
锦淑变得快不认识了,虽然也是情理之中,但面前这个衣着考究却很得体的白领女性却终究总是和那个总是在寝室对着电脑屏幕吃吃傻笑的小女生对不上号。锦淑的男朋友是她所在公司的总监,因而锦淑也得到了飞快的升职。锦淑的电话很多,她熟练自如地切换着朝鲜语、日语、英语和莫名其妙带着台湾腔的汉语。她接电话的每句话都是那么得体而老练,这总是使我更加怀念那一年她倔强而委屈地拒绝一份爱情时的可爱模样。
何若变得比以前沉默。她变得朴素,戒了烟。当她提到自己的孩子,我还以为她成了单身母亲。原来她结婚两年了,有了可爱的小宝宝,在家里做着全职太太,偶尔还写些专栏文字。她的丈夫并不是我无数次幻想过的超级才子或者大帅哥,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安静,沉默,并没有很多钱,却给人一种安全感。当我提到当年她那些惊天动地的事,那一个个曾走过她身边的才子帅哥,她只是笑笑。那种安全而幸福,却带着一点点寂寞的笑。
最后无可避免地谈到月饼。你不知道吗?何若望着我。报纸上还报道过呢,当年的高考状元,吸食毒品过量而死亡。
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锦淑低着头轻轻地说着,顺手从包里拿出了一支mild sev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