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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发颤。
娆鸢不信淮舜会如此做!
她昨日刚同他说了真心话,他怎么可能会如此对自己?
而此时,经阁之中。
淮舜正在给僧人们讲经。
看到娆鸢一身风雪的冲进来,在场的僧人都下意识的看向淮舜。
淮舜却只是扫了眼她,便继续诵着经文。
娆鸢被他冷漠的一眼看的浑身一抖,原本一路鼓足的勇气一刹那褪尽。
她就这么站在那儿,直到所有僧人散尽,才走上前。
“和尚,这道赐婚圣旨当真是你替我求的吗?”
娆鸢将那被握的满是褶皱的明黄绢布递到淮舜眼前,轻声发问。
淮舜没接:“公主已到成婚之年,这是陶皇的恩典。”
“我只问,是不是你?”娆鸢不想听那些,只想要一个答案。
淮舜抬头看她,没说话。
娆鸢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却告诉自己,看,他没承认,不是他。
“我就知道不是你。”
娆鸢想扬起抹笑,却怎么也牵扯不动嘴角。
最后干脆不笑了:“我去找父皇收回旨意。”
说着,她转身要往外走。
这时,淮舜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是。”
娆鸢脚步一顿,握着圣旨的手猛然收紧:“你说什么?”
“这道旨意,是我替公主向陶皇求的。”
他的话像是割断稻草的刀,眨眼就斩断了娆鸢所有的自欺欺人。
她怔怔转身看向淮舜,一双眸中满是破灭的希冀:“为什么?”
娆鸢声音沙哑,攥在一起的拳,指甲扣进肉里,一阵细密的疼。
淮舜再度缄默。
娆鸢想不明白,她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和尚,你明知我心悦之人是你,为什么……”
“贫僧乃出家人,不言情爱,公主该早些收心,嫁一良人。”
淮舜平声说着,字字真切。
可娆鸢却听得心如刀割。
她看着眼前一身袈裟的人,哑声问:“你替我择了这桩婚事,那你可知薛其是什么人?”
他可知她嫁过去会受何等的辱,可知那无异于送她去死?
可淮舜只是说:“是什么人不重要,公主只需记得,他将会是你的驸马。”
他的话好像裹挟了冷风,一股脑的从破了洞的心里钻进去,冻得人浑身僵硬。
娆鸢看着他的眼,凝视了很久,才找回声音。
“我可以嫁,但我要你为我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