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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可是她的伤心之地!”
顾千帆眸光一冷,沉默了片刻才说:“那便赐座新宅子给她,再安排些宫女下人。”
裴容觉得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一般。
但最后他什么都没再说,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翌日一早,长乐宫传来赵盼儿醒了的消息。
太监刚禀报完,顾千帆就放下奏折赶了过去。
推开殿门,只见赵盼儿半坐在床榻上,气色比昨日好上不少。
见到他,她轻轻笑了笑:“陛下。”
这看似亲近,实则疏离的语气让顾千帆脚步一滞。
看来赵盼儿的确想起了所有事,不过一夜,她便判若两人。
顾千帆压下心底莫名的躁意,走上前:“你感觉如何?”
“我很好。”赵盼儿神情温柔,“还要多谢你,不辞辛苦派人寻药救我。”
“母后生前待你如亲生女儿,自然要救你。”顾千帆稍稍别开了眼,“阿容应该都与你说了吧,城内北边那块地,我让人建了新宅子给你。”
赵盼儿点了点头,却说:“陛下好意臣女心领了,但……我爹娘生前在城外南河镇有一处小屋,臣女想去那里,以后过平民百姓的生活。”
言罢,顾千帆一怔:“南河镇?那里……”
“陛下。”赵盼儿倏地打断他,“这是臣女唯一的心愿。”
她目光坚定,似乎已然知晓他此生不想再与她相见。
顾千帆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
这分明是他想要的,还在犹豫什么?
沉默半晌,他点了下头:“好,那我派人护送你去。”
赵盼儿没拒绝。
此后再无话可说,顾千帆叮嘱了句让她好好休息,便起身离开了长乐宫。
夜色如水。
顾千帆站在瞭望台上,俯瞰整座紫禁城。
他明明是万人之上的帝王,这世间一切都唾手可得。
可心头却久久萦绕着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仿佛……丢失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一晃半月,顾千帆再没见过赵盼儿。
直至乞巧节这日,一道雪白身影缓缓走进议事殿。
闻声,顾千帆停笔抬头,只见殿下赵盼儿笑意温柔。
他轻蹙起眉:“你来做什么?”
赵盼儿声音轻柔:“明日我便要离开皇宫了,这一别怕是很难再见,所以想与你还有阿容一同出去走走。”
很难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