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那背影消失，黎歌才转头望向一旁的婚纱。
也许她不仅没有做新娘的机会，连做伴娘的机会也没有……
好半天，黎歌才收拾好心绪出门回了自己家。
比起贺司年的独栋别墅，黎家的复式公寓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但看到黎母幽怨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客人。
黎歌刚坐下，黎母便开门见山就说：“我想了个办法，只要你怀上贺司年的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提结婚了。”
闻言，黎歌不由想起刚刚跟贺司年的对话，神情一暗：“他暂时不想结婚。”
这话像是导火索引燃了黎母心里的不满。
她看着黎歌的金发和浓妆，恨铁不成钢似的斥责：“这么多年了，你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怎么还拿不住他的心。”
黎歌收紧了手，心底涌起难以言喻的苦涩。
六年前，黎家公司面临倒闭危机，是贺司年出资相助，但条件是让黎千金跟着他。
为了家族产业，黎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突然，涌上喉咙的铁锈味打断了黎歌的思绪。
她竭力咽下后看着脸色铁青的黎母，哑声问：“妈，你能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抱抱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之间感情生疏到连一个拥抱都要询问。
然而黎母却蹙起了眉：“抱什么抱，你还不如去琢磨自己哪儿做的不对才让贺司年不想结婚。”
明确的拒绝让黎歌浑身一僵。
半晌，她才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出门时，保姆轻声说了句：“小姐，您这次回来可瘦了好多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来自外人的简单关心像一股暖流淌进黎歌心里。
几乎每天见面的贺司年和身为母亲的黎母都没有发现她瘦了，而这个在黎家做了七年的保姆看了出来。
黎歌红了眼：“谢谢。”
天色阴沉，冬风锋利如刀。
金色枫叶铺满街道，黎歌站在一家婚纱店的橱窗前，看着里面的婚纱发呆。
好一会儿，她才将视线挪向隔壁的照相馆，犹豫了一会儿后走了过去。
照相馆内，正在擦相框的老板见来客了，立刻热情问道：“小姐，拍证件照吗？”
黎歌环顾四周墙上各种照片，目光最后落在角落中的黑白照上。
“我想拍张遗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