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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近身侍卫再好不过。”
萧御琛并未说话。
寂静压抑中,乔婉不自觉屏住呼吸,寒气从膝盖窜上头顶,冻得她四肢百骸发麻僵硬。
而萧御琛升起的怒意在瞥见她露出的那一段纤细后颈时霎时消失。
半晌,他冷然拂袖:“罢了,就按你所说吧。”
乔婉霎时松了口气:“是,将军。”
香火熏燃。
酉时,马车准时从将军府离开。
车上,萧御琛看着对面身着白衣的乔婉,眸色渐深:“你穿白衣很好看。这些年为何只穿黑衣?”
乔婉怔了瞬,垂眸作答:“黑衣很干净,便是染了血也瞧不见。”
她永远记得七年前那一场埋葬了全族人性命的尸山血海,记得自己洁白衣裙上蔓延的血色。
乔婉想着,抬头看向萧御琛:“将军呢?这五年也只见您身着暗红衣衫。”
“自是为了提醒一些人要时时刻刻记着他欠我父兄的性命!”萧御琛眼神凛冽。
北桑元年,他父亲被封为大将军,率领兄长与他攻占边塞之地,可到了边塞才发觉,那是一场根本打不赢的仗。
最后,北桑军被全部歼灭,只有自己九死一生地逃了出来。
之后他带领三万亲兵重新征战,一举攻下了边塞之地,被封将军,赢得了民心。
萧御琛心里清楚,萧家遭受的一切都是北桑皇帝的猜忌,对北桑皇室的仇恨也更加深重。
说话间,马车在宫门前停下。
乔婉先一步下车,替萧御琛掀开帘子。
看着宫墙内的四方天,萧御琛的眸底划过一抹晦暗:“跟紧我。”
乔婉颔首:“是。”
两人跟在宫人身后进了大殿。
龙椅之上,北桑皇帝笑意不达眼底:“萧爱卿,你终于到了。”
萧御琛单膝跪下:“臣来迟,向陛下请罪。”
“无妨,入座吧。”皇帝挥手。
萧御琛坐在左下首,乔婉跪在他身后。
瞧见着上首意气风发的皇帝,乔婉眼中杀意凝实,垂在身侧的手也缓缓攥紧。
他今日荣华富贵,都是踩着她族人尸体!
她正晃着神,萧御琛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提醒本将军谨慎,你自己却肆意妄为?”
乔婉眼睫一颤,忙收回视线:“抱歉,将军。”
萧御琛看着她眼中滔天的恨意,眼底闪过抹疑虑,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