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就和过来找她的青鸾族少主青冥撞了个正着。
青冥一把扶住九倾，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九倾紧抓着他手臂，像溺水之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师尊与三公主的婚事……是真的？”
青冥神色有些复杂：“你知道了。”
一瞬间，九倾眼里的光黯淡了下来。
原来……是真的。
抓着青冥手臂的手无力的垂落回身侧，九倾绕过他茫然的朝苍梧宫内走去。
青冥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后。
直到一道清冷声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凤临渊一袭白衣站在树下，眉目清冽，不染尘埃。
这样的他，和三千七百年前九倾第一次见到他时毫无差别。
像是被蛊惑般，九倾脚步一转朝凤临渊走过去。
“师尊，我听人说您要与三公主成婚了。”
凤临渊眸色微变，视线落到她身后的青冥身上：“你告诉她的？”
青冥呼吸一紧，刚要否认。
九倾的声音却先一步响起：“所以师尊是觉得九倾碍了事，才急着要把我嫁出去？”
她眼眶滚烫，紧忍着泪在凤临渊开口前说：“若是如此，师尊直接说就好了，九倾……不会赖着。”
“毕竟九倾，比任何人都希望师尊能幸福。”
凤临渊眼神闪了闪：“莫要胡思乱想，你永远是本尊的徒弟。”
是啊，永远的……徒弟。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跨不过的鸿沟！
九倾掩在袖中手紧攥成拳，指甲抠进肉里，一阵刺疼。
她却扬起一抹笑：“嗯，九倾永远是师尊的徒弟。”
“那九倾就先退下了。”
话落，九倾转身就走，不敢有丝毫的停留。
她怕晚一秒，就再也忍不住泪。
青冥见状，也朝凤临渊行了一礼后，跟着离开。
凤临渊站在原地，望着两人逐渐消失的背影，慢慢垂下了眸。
……
须弥宫。
九倾靠在姻缘树下，仰头望着茂苍树冠上系满的红绸。
周身或倒或立，摆满了空了的酒坛。
青冥看着明显在买醉的她，有些心疼：“你若真不想嫁，我可以去寻父亲解除这桩婚事。”
九倾看向他，眼神亮了一瞬，随即暗下：“不了，若不嫁，师尊该不高兴了。”
她张口闭口都是凤临渊，青冥有些嫉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