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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车上面;这列火车并不是敢死营专用的,他们只占用了六节车厢,一百多人要挤在闷灌车里,初秋的凉风不断的从缝隙和通风口吹进来,车厢里面憋闷的除了空气,还有凝重的气氛。
所有的士兵互相靠着坐在地板上,地板上铺了一层枯草,伴随着车轮与铁轨的不断撞击,弟兄们的身体摇晃着,可是没人睁开眼睛,他们仿佛已经认命!
车厢里面有两盏煤油灯,一盏灯挂在车厢顶棚的中央,随着列车的行驶有节奏的晃动,洒出几片昏黄的光芒,在车厢壁上有节奏的跳跃着;另一盏摆在车厢角落的车厢壁上,油灯下面坐了几个人,这些人盘腿靠着墙壁,这个角落在拥挤的车厢里面显得有点特殊,因为这里相对要宽松一点。
“咔嚓!”
随着一个人合上手中步枪的枪栓,围坐的人眼里冒出了羡慕的神色。
在这种光线不足的环境中,这个敢死营的士兵还在坚持擦枪,本来就很不容易,更别说他组装步枪的速度让这些人佩服不已,在他们手中,或许自己装一支枪的时间,足够这个人装三支枪了!
“来一口?”一个佩戴着上尉军衔的军官递出了自己抽的只剩下半支的香烟给这个擦枪的弟兄。
“不会,你自己抽吧!”擦枪的汉子摇着头,把步枪抱在怀里,头靠在车厢壁上闭上了眼睛。
“冯锷,22岁,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十一期第一大队学员,广东番禺人,入军校之前毕业于广州岭南大学附中,精通英文;在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三年时间里,拳脚功夫一流,被德国军事顾问团评定为拥有狙击手天赋的一个优秀学生,在校期间表现优秀,最后又自学了日文……”
上尉军官盯着擦枪的弟兄,自顾自说着自己得到的资料,仿佛在背诵一样。
“连长,别说了,我不是逃兵!”
闭眼的冯锷真开眼睛,摇着牙齿,低沉的声音带着坚定从嗓子眼里挤了出来。
“吧嗒!你直接叫我陈盛吧!在你们这种校长门生面前,我这个连长还真不够看!连犯了逃兵罪都可以活下来,真不愧为天子门生啊!”
连长陈盛苦笑着,把烫嘴的烟头摁熄在枯草下面的地板上。
“你怎么不说了?解释一下?怎么成了